■谢巧玲
“大家看,这里有一株很漂亮的草,看起来非常精神。”风和日丽的下午,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小男孩好奇地问道。
一行人循着小男孩指的方向望去。“哦,那是狗尾巴草。”身边穿着时尚风衣的老奶奶微笑地说。
“小凯,狗尾巴草,是生于荒野、道旁,为旱地作物常见的一种杂草。根为须状,秆直立或基部膝曲; 叶鞘松弛,无毛或疏具柔毛或疣毛;叶片扁平,长三角状狭披针形或线状披针形。因形似狗尾巴,故名为狗尾巴草。”穿着淡淡花色旗袍、文雅的妈妈半蹲着身子介绍起来。
我只是一株渺小的狗尾巴草,在伏虎渡岸边,以“精神”夺人眼球,刷着微弱的“存在感”。
不是水里的鱼,游不出小小的洛河;不是空中的鸟,飞不出福田的白云蓝天。可是,我也有跳动的脉搏,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也想去看看。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狗尾巴草静默遐想的时光却亘古不变。
守,守住一汪碧波;守,守住一段少为人知的历史。
但看,木栈道、铁索桥、竹林、樱花、古榕,日光祥和。
却道,风平浪静未必就不曾见识过波澜壮阔。
见证,两块残碑,筑于清光绪六年,修于清道光六年,风雨侵袭,字迹模糊,历史依稀可寻;见证,晨起暮落,在狗尾巴草澎湃涌动的思绪里。
水路,是当时唯一畅通的交通线。
一船船,迎着初阳,福田山里原始天然的茶叶、山菇、木材……源源不断,送往山外。风高浪急,激荡着狗尾巴草那颗不安分的心。
一艘艘,踩着月色,山外明亮的陶瓷、精湛的铁器……琳琅满目,纷纷送往福田山里。人声鼎沸,勾起狗尾巴草一次次的怦然心动。
号子声、划桨声、吆喝声、笑声,声声入耳。
熙熙攘攘,步履匆匆。没有人会去在意一株不起眼的,被四季浸染的狗尾巴草。
光阴的沉淀,斑驳的渡口,沉寂的风声,泛不起浩瀚的洛河。时光的五掌翻动着历史的书页,在变与不变的时光隧道里穿越。
“7分钟上高速公路”的福田乡打破了“藏在深闺人未识”的尴尬。站在高速路口,吉祥物“福仔”和“田妹”笑容可掬,向来来往往的客人们不停地接福、送福,“福气满满”的福田乡,迅速融入了县城一小时的经济生活圈。
“这株狗尾巴草在冬日暖阳里自带光芒,摘一株回家吧。”驻足在知青岁月馆前,讲着虞森土楼里的红色故事,在初心公园小憩,一行人漫步在伏虎渡的岸边,说要把“精神”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