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泽
孔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论语·阳货篇》)说的是《诗经》的美学效用,又概括了对于文学功能的总体认识与解释。
何为“兴”?我以为就是今天我们常说的文学应该是时代的号角和火炬,应该鼓舞人民,为中华民族的复兴而奋斗。作家创作反映党领导人民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创造的伟大业绩是首要的课题。但这种主旋律的作品创作难度较大,需要深入如火如荼的生活,深刻体验,迎难而上刻苦创作。可喜的是我们的文学百花园里这一类作品并不少见。如叙写模范共产党员谷文昌的《谷文昌与东山岛》发出了时代的强音:“在谷文昌的半身雕像前,我听到谷文昌的呼吸声、心跳声,听到他14年连续不断——于今仍巡行在东山岛每一个角落的足音,我听到从大海深处,从海岛四面八方传来他‘一个人活着要有伟大的理想,要为人民做好事,为人民奋斗终生’豪迈话语的回响不绝如缕。”“兴”还包括随处可见的普通劳动者,他们的辛勤劳动需要文学的赞美与激励。这样的作品就更多了。如《致敬清洁工》:“他们从遥远的山村来到这个文明城市,惬意地穿上一件鲜艳的橙红色马甲。他们每一天都在重复着简单——复杂与深奥恰恰就在这不变的简单里——人生的价值牵系着,什么是光荣什么是洁净以劳动回答。”
何为“观”?文学是人学。文学是写人的,写人的生存、人的命运、人的品格,写人的种种表现。这就需要观察与发现。如《等待》以为:“毫无意义的等待是甜滋滋的乌有,是空虚的充满,是生命的流失,与其凭借一滴水滋润渴盼的心,不如生火燃起红艳艳的旗,挥锄开掘清凌凌的泉,播下沉甸甸的种子,挥洒心血培育想望的果实。”文学作品应该从作者自己的人生际遇和社会生活的体验中抽绎出深刻的哲理。
“群”与“怨”也都是文学创作的重要课题。
窃以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是文学应起到的“群”。如《电梯》中抒写电梯“繁忙而沉稳的身影”,还写了“电梯在不变的轨道可上可下、直来直去反复运行”等,赞美一种崇高的“电梯精神”,意在启示读者共同为创造美好和谐的社会生活而努力。
文学来自生活,又必须高于生活。文学作品质量高低是由作家的学养、品质、性格、写作技巧诸多方面决定的。还需要运用写作技巧,最重要的莫过于艺术想象。特别是想象中的象征手法。它让作品的内涵得到深化。如《红蜻蜓》里写红蜻蜓“就在天空下那一堵严密的围墙,在围墙的铁丝网锋利的末端,站立”“红蜻蜓就不再起飞了吗,她迷醉于体验着脚下境地的特别与有趣了吗,突然,她一飞而起,将围墙与铁丝网重重甩落”。这样的“怨”不消极、不颓废,而是引人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