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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8月30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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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故乡路上的一束光
□张卫荣
《世间最温暖的归途》
孙道荣 著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十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了作家孙道荣。今天,捧读他的新书《世间最温暖的归途》,心情特别激动。作者文字质朴,语句凝练,主题深刻,正如作家丁立梅所言:孙道荣善于挖掘生活细节,从看似琐碎的日常中,提炼出人生真意。我也是在年轻时就离开家乡的人,所以,读这本散文集,我的眼角一次又一次被书里的文字浸湿,我的内心一次又一次感知到通往故乡的路上有一束光,它永远照耀着我人生前行的路程。

我很喜欢这本散文集的封面,远方橙红色的阳光漫过天际,近处油菜花中开出一条伸向远方的乡间小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背影,映出了一幅动感画面。在序的开篇,作者介绍自己离开家乡23年,再加上大学4年,就是27年。读到这里,我也算了下,我离开家乡32年了。我与作者也曾有过同样的心理,那就是“一心远离家乡”。然而,远离家乡后的生活,并不都是顺心顺意,有快乐也有烦恼,有开心也有痛苦,有满足也有遗憾。在读到这本书的开篇之作《在没有父母的老屋,我只是故乡的客人》时,我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我也曾站在父母住过的小院子,望着一院子的杂草,望着父母穿过的衣服,用过的家具,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作者的文章大都是从小处入手,一把铁锹、一棵瓜秧、一只小动物,都能引来作者的思考,然后写成文字,读者读这些文字,或带来愉悦,或产生共鸣,如此,生活便多出一些滋味,工作也多出一些动力。最感动我的是《那些爬满地头的藤》这篇文章。这篇文章的开头依然是干净利索:“初春,母亲在地角栽下了几棵秧苗。”接下来,作者便从秧苗长出两片芽开始描述这几棵瓜藤的一生。他说:“当它们开始牵藤的时候……它的根在地的一角,而它的藤,可以往东,也可以往西,可以朝北,也可以朝南,如果任它们撒着欢儿跑,不出这个春天,它就能将整块地都变成它的跑马场。”“藤看到什么,就会缠住它,从此不松手。一根草,一棵菜,一株麦子,一棵树,都行。”这些藤的努力,在秋天给予人们可做菜,可做汤,它只占据一角之地,就能养活一个家庭。作者赋予在农村少有人在意的植物们鲜活的生命力与顽强的精神,读到这些文字,就会让人产生无限的生活动力,藤可以如此珍惜生命,人更要珍惜生命赋予我们的分分秒秒,千万不可浪费时间。

作者除了写花、树、藤这些植物,也写人,写父母,写儿女。在读《看见自己生命惊人光芒》这篇文章时,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因为我也经历过同样的经历,在儿子中考、高考中,那种内心的纠结与无奈,那种生活的失落与磕磕绊绊,真是不堪回首。所幸的是,无论家长与孩子们经历了多么痛苦的成长,最后的结果都是好的,其中有家长的正确引领,也有孩子们自身的努力。正如作者所言:“你自己生命的惊人光芒,就是你自己的能量,自己的源泉,自己的初心。”可不是嘛,每一个人在人生的路上,都需要一束光,它既能照亮似锦前程,也能照亮身边的人,给他们力量。

在书的最后,收录了作者好几篇写父母亲的文章,写母亲从老家来,母亲竟然关注到他的背有点驼了。写父亲去世多年后,他不曾注意过父亲完整的背影。有时,亲人与亲人之间的关爱,特别是长期不在一起生活的亲人,可能就需要一声亲切的问候,一个鼓励的眼神,一次善意的提醒,这些都是连接亲情的纽带,是一束光,是通往故乡路上的一束光,它照亮人生的路程,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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