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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一名青涩稚嫩的中学生时,一位校友已经成为著名报社的记者,他回母校开了一场关于新闻的讲座。我第一次受到了“人民喉舌”“时代潮头的瞭望者”等新鲜词汇的暴击,套用当时作文的流行句式:“在我幼小的心灵播下了一粒新闻的种子。”大学时,我选了中文专业,又负责系报的编辑。一切需要从零开始,于是我便以身边的泉州晚报为榜样,学习它的版面设计、标题提炼以及图文编排的精髓。从“版面一张脸、标题一双眼”的专业理念,到图文并茂的编排逻辑、美术设计的布局技巧,我认真借鉴其优点,努力提升自己的编辑水平。在学习和实践中,我度过了充实而快乐的三年,泉州晚报也以其卓越的品质,在我心目中奠定了崇高的地位。
毕业后,诸多同学从事了新闻行业,我阴差阳错地走上了另一条路。虽不敢说案牍劳形,也较少写公文以外的文章。只是每日必看泉州晚报,成为雷打不动的习惯。一次次与那些熟悉的名字在报上重逢,是一种心灵的慰藉。迄今为止,我已收集了六大箱泉州晚报,还会不时翻看。
有一天,在晚报当编辑的师妹当头棒喝:“师兄,你要偶尔露峥嵘啊,要不大家会忘了你是学中文的。”晚报的每一次征文,我都是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命题比高考还难,忐忑的是编辑比评卷老师还严。泉州真是挖掘不尽的宝藏城市,她不需要博物馆的玻璃展柜,每块出砖入石都是活的史册,晚报的征文主题就是给作者“走笔酿天涯”的契机,催生出我创作了《弯街僻巷里的锡兰神祇》《一脉文心千古传》《一轮江月》等文章。写作者难免“敝字自珍”,自己写的文章,那是字字珠玑,增一字则太多,减一字则太少,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万万改不得。被退稿时,我也是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坚强的理由。现在回头看,玉不琢不成器,文不磨不明义,文章确实是越改越好。
写文章不外乎十六个字:“表达真诚、逻辑自洽、语色多彩、详略得当。”写作的第一要义是真诚,如果用一颗(或者说不得不用)撒谎的心去写作,就如同穿着雨衣洗澡,永远也写不好。我有时开玩笑说,写作应该从情书开始,恋人之间真诚的表达欲和文辞的修饰欲最容易写出真挚而又优美的文章。“我笔写我心”,写一篇真诚的文章,比编一个美丽的谎言要难得多。最怕的是“矫情自饰”,写一些连自己也不认可的东西。真正良好的写作,本质上是与自己的灵魂在对话。从这个角度而言,语文是各个学科中最重要的。只有学好了语文,写好了作文,借以理清自己的思路,与自己的内心同频共振,人这辈子才算得上活明白了、过通透了。换句话说,写作,应该是一种享受,而不应该是一种苦役。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把泉州晚报当成了我的“恋人”,所以,这也是一封我写给她的“情书”。
当数字洪流席卷一切,我依然相信,总有些故事需要油墨的温度来孵化,总有些情怀需要纸张的肌理来寄托。有幸,在泉州;有幸,泉州有泉州晚报;有幸,泉州晚报有一群知音,在文字的世界里,我们共赴一场永不落幕的浪漫之约。
(作者系鲤城区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