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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9月27日

故乡的山

□王地养

金光山,被村民世世代代尊称为“金山”。这座山峰与山谷相依,孕育出丰富的植被和汩汩山泉。它形似雄鹰展翅,荫蔽着村里的每一个角落,又守护着山下子民,延续着这里世代相承的烟火生活与耕学传统。

海拔不超过800米的山峰,以其石砾遍布和著名的“八大仙石”景点而受人瞩目,自然景观神秘而独特,赢得了“有仙则灵”的美誉。根据长辈们的说法,山里含有丰富的金矿资源。每当阳光酷烈的中午,攀爬山道可以看到路面上闪耀着点点金色的光芒。清晨,当太阳从山巅升起,整座山被通体照亮,闪烁着金光,呈现出一幅美妙且壮观的画面。这或许就是“金光山”这个名字的由来。

村里的人,无论是居家的乡亲,还是在异乡漂泊的游子,对于家乡的山脉河流都怀着深深的依恋。

20世纪40年代,我的爷爷从海外回到了家乡。他一直以来都被村民们称为“蕃子照”或者“照叔”。年轻时,他力量超群,伸出双臂,每根手指能够钩着一个小孩。他曾组织剿匪行动,冒死力压悍匪,为民除害。在担任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洋山乡第一任乡长期间,他全力整顿治理乡村,付出了艰辛努力。

山的半山腰有一块名叫“仙人床”的大石头,爷爷就长眠在“仙人床”下约十丈处。他的遗愿,就是继续守护着家乡这座山。“仙人床”的大石头呈圆形,就像深深扎根于半山腰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仙人床”上方的石头嵌着一个“仙面桶”,桶里常年有水,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仙人床”旁边有形状酷似大象的高石,谓之“仙大象”;另外一侧几个自然形成的洞穴,深约一米,内壁光滑,则是“仙谷柜”。现在,外面的世界似乎越来越喧嚣,但这片山脉和仙石却依然保持着宁静和圣洁。

“火盒叔”,身材魁梧,面带慈祥之色。退休后,他回到家乡享受晚年生活,为村民们解读、书写海外通信。他的老宅总是热闹非凡、门庭若市。小时候在我们上学路上,经常会看到他坐在老宅大门旁的长椅上,面朝金光山,眼睛炯炯有神,像一位沉思着的思想家。他静静地享受着金光山初升的阳光,有时候,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从山峰顶向东俯视,几条小山脉相互簇拥,形成了一片深邃而非峡谷的景象。这里奇石林立、妙趣横生。向西眺望,眼前的景色开阔无垠。牛头山的两座峰峦雄壮挺拔,远处的几座高峰,山尖朦胧,若隐若现。向南看去,一座座山峦延伸至大约十公里外的西坪镇北山。在这连绵不绝的秀丽山脉中,长着一株千年的铁观音母树,安溪铁观音的发现、种植、生产和销售就从这里展开。转身向东看去,骑虎岩坐落在一个形似虎头的秀美山坳中。在那里,你可以听泉观鸟,品茗习武,采一把新鲜梅子。骑虎岩的后山层层叠叠,一座比一座高,如若向北看去,我们的视线还可以达到更远的地方……

山在家就在,金光山,衬着家乡的影子永远烙印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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