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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0日

用心灵演绎“诗与远方”

□汪 志

约恩·福瑟是当代戏剧界最负盛名的人物之一

《有人将至》[挪威]约恩·福瑟 著邹鲁路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秋之梦》[挪威]约恩·福瑟 著邹鲁路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

10月5日,瑞典文学院将2023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挪威作家约恩·福瑟,以表彰其在文学上的成就,其颁奖词称:“他用极具创新意识的戏剧和散文让无法言说之事物发声。”

约恩·福瑟1959年出生于北欧国家挪威西海岸文化名城卑尔根以南的小镇豪格松德,眼前的峡湾,身后的山脉,渲染成了他生命中的最美底色。在福瑟的作品中,“孩子”和“大海”成了他写作中不断出现的两个主题。他笔下的角色大多被困在一个“无名的空间”里,他们似乎都戴着能够代表任何人的面具,传递着一种疏离、超脱的感觉。作为当代欧美剧坛最负盛名、作品被搬演最多的在世剧作家,约恩·福瑟已经被欧美戏剧界公认为是继易卜生之后对这个世界贡献最大的挪威剧作家了。

约恩·福瑟从十二岁开始他的写作生涯,1983年以小说处女作《红,黑》出道,如今以超过12部小说、大约55部剧作品和大量诗歌和散文跻身挪威最多产的作家之列。1994年,约恩·福瑟的戏剧作品第一次在卑尔根国家剧院首演,此后,他的剧作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在全世界范围内演出达到1000多场次。他笔下那蕴含着巨大情感张力的极简主义洗练语言,对白中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彰显了他独特的“福瑟式”美学与戏剧风格。

约恩·福瑟有“新易卜生”之称,他的作品都以新挪威语写成,并曾多次获得各类国际艺术大奖。他也是近几年来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人选。约恩·福瑟的代表作品主要有《名字》《一个夏日》《死亡变奏曲》《有人将至》等。虽然他是当今世界上演出最广泛的剧作家之一,但他的散文也越来越得到认可,赞誉声不断。

约恩·福瑟曾获得“易卜生奖”,易卜生奖给福瑟的颁奖词是:“如同所有重要的剧作家,福瑟迫使剧场和观众以全新的方式思索。他是一名未知的诗人。”“约恩·福瑟是当代戏剧界最顶尖的名字之一。他创造了一个自成一格的戏剧世界,他是一个宇宙、一片大陆,自他居住的西挪威延伸至亚洲、南美、东欧和世界其他区域。”“约恩·福瑟的剧作常常被评价为缺少戏剧性。那样说的人没能察觉他以不同于易卜生、斯特林堡和奥尼尔的方式构建了其独特的悬念和焦虑感。他的写作既不同于20世纪兴盛的现实主义戏剧和自然主义戏剧,也有别于近十几年间在欧洲主流戏剧界的风格。他在自己戏剧创作生涯的早期就选择奠定了自己独特的道路,愈来愈深地挖掘着存在主义的、沾染了部分宗教色彩的写作风格,在当代戏剧界独树一帜。”

真正使约恩·福瑟成为一个戏剧家而不朽的是他具有鲜明个人烙印的“福瑟式”的美学与戏剧风格,那种蕴含着强大情感张力的极简主义语言,对白中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并置的时空,交缠的现实与梦幻。

约恩·福瑟曾说:“我的作品逼迫人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世界。”细看他的作品,深刻感受到其风格“极简”,人物对白也都极为简短,但其下却蕴含着巨大的情感张力,对白富有强烈的节奏感与音乐感。除了剧作,福瑟也是一名诗人,因而他的剧作也富有相当的诗意。《有人将至》是约恩·福瑟的代表作,讲述了一男一女买下了一幢坐落在陡峭悬崖上的,远离城市的老房子,准备抛弃过往的一切,在此开始无人打扰的新生活。而《一个夏日》则叙述了北方寂静萧瑟的海边,一幢平凡的房子,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秋日,一对普通的夫妻,一场老友聚会,却改变了这对夫妻的命运。很多年后,在一个夏日,依然是这个北方寂静萧瑟的海边,依然是那幢房子,此时的女人已经年迈……他的每件作品看后给人一种被抽空的感觉,如同站在世界尽头的一片荒原上,逼迫人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世界。

约恩·福瑟的作品之所以会被经常反复搬演,是因为他的作品有着普世性,他的作品是非常挪威的,峡湾、风雨、乡村,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看上去它就是在那样一个世界里的诗与远方……

诗与远方,是一种浪漫与美好,这心中的理想,梦里的天堂,值得人类用纯洁的心灵去演绎。瑞典著名戏剧评论家莱弗·策恩曾这样评论:“约恩·福瑟是在为一个尚未到来的时代写作。唯有在演绎者和观众共同的梦境中,这个戏剧的时代才能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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