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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05日

少年成长的真实写照

□朱延嵩

《红孩子》春树 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自传体小说是在作者亲历的真人真事的基础上,运用小说的艺术写法和表达技巧经过虚构、想象、加工而形成的一种传记体小说。青年作家春树的长篇小说《红孩子》,是其长篇系列小说《北京娃娃》中的主人公林嘉芙的前传。小说回忆了林嘉芙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围绕着她转学至北京后,与部队大院和玫瑰学校的一群少年一起生活、学习的经历展开。观看整个小说的过程,也将读者带回自身难忘的少年黄金时代。

“红孩子”是什么样的小孩?用作者的话说,是内心渴望着激情的事业和理想,升旗典礼时,唱队歌时孩子的声音最洪亮,队服最干净,表情最虔诚,甚至想回到过去的红色岁月,当个送鸡毛信的小士兵。主人公林嘉芙起初就是一个这样的孩子。她在初中的起始阶段,学习成绩还排在班级前五的位置,并且担任了班干部,她是一直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想得到老师认可的学生。林嘉芙所经历的很多事,她当时用的、玩的、崇拜的、憧憬的,我们这些过来人都有切身的感受。从小学三年级离开小山村到北京大都市,住在军区大院并几经“迁徙”,主人公一直是与玩伴和同学共成长。小说以写实的风格,翔实记录她的成长经历,出场的人物很多,内容上很多都是小女生日常的卿卿我我,可却让读者深入到小说的讲述情境中,随着作者的叙述去一探究竟,有很多情景也唤起读者的共鸣。

小说看似散淡的描述,却反映了深刻的社会课题。家庭氛围对少年儿童成长尤为关键。主人公林嘉芙小学三年级前在乡村生活,她的感受是被爱包围着,转学后,家庭氛围的温暖明显减弱。从小说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父爱方面明显缺失。在这种情况下,就使得她宁愿在同学玩伴家里做作业,玩游戏,也不愿待在家里。由此,同学、玩伴间的亲疏厚薄,都使她那颗小小的脆弱敏感的心灵有所感应,也就有了看似絮絮叨叨的随感随想。而她意欲从玩伴那里寻求心理安慰的根子还在于家庭关爱的缺失。

学校的教育环境对少年的成长也至关重要。林嘉芙本来是个上进的好学生。但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少男少女的情窦初开、课业任务的逐渐加重、学生干部工作与学业的矛盾等,这些问题的叠加,让一个初中生无所适从。在这个时候,如果能遇见一个好老师的正确引导,相信她会很快归正自己的方向。而在这种情况下,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她遇见了一个让她一辈子忘不了的纪老师。正是这位班主任,让主人公初中最后的一段时光度日如年,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她会考上心仪的学校吗?从小说中看,纪老师引导林嘉芙的做法没有错,可她对林的苛刻教条、打压挖苦却极大挫伤了一个少女的自尊心和自信心,也让本来有一群朋友的林嘉芙陷入“孤家寡人”的境地。

成长中的烦恼是少年儿童都必经的考验。林嘉芙的成长路径跟很多同龄人大同小异,所不同的是,她是一个有着文学天赋,心思更加细腻敏感的小女生。她在部队大院的成长环境下,更方便于接触到同龄的异性朋友,这样花季的年龄发生了可预测的事。林嘉芙情窦初开,对高中生陈宇磊,她是抱着崇拜的心情去与之交往的,对方的一颦一笑都会深深刻在她的心里。可正应了那句“爱之愈深,伤之愈切”,无疾而终的早恋显然难以开出盛艳之花,她只能将悲伤埋在心里。那么这种烦恼,又是多少少男少女都经历过的,“心病还须心药医”,而心药在哪里?在于自我的修复和调节能力。作为成年人,回顾儿时的往事,有时感觉都是笑谈,可在懵懂无知的少年时代,那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坎”,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读这部小说,心里总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仿佛少年时那种青涩感觉的重现,让我们久久回味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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