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敏

“我扑在书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这句话是高尔基的名言，对此，我是感同身受的。人生至味是书香，“悦读”已经成为我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这么个人，有点迂，有点木讷，有点一根筋。年少时，姐姐是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们唱《十送红军》，我也看到歌词了，一直翻找歌词里的“二送”“四送”“六送”“八送”……我凡事就是这么专注、较真与执着。有这种性情的人，投射在书本上，却是大大的利好，会进入到“书迷心窍”的地步。

小时候，家里有大哥大姐留下来的“二手书”，里面有一篇课文，我喜爱得不得了，那就是《柳毅传书》。课文还配了一幅图：柳毅路遇龙女放牧一群羊儿。我看着画儿，驰骋着想象，天马行空般地遐想一气的。这种痴迷的感觉，有如夏日吃到冰激凌般的酣畅淋漓。柳毅为遭遇不幸的龙女传递书信，龙女为报答他的恩情，执意嫁给他。故事里，兜兜转转的情节令人着迷。最后，完成了“有情人终属眷属”的主题。读完故事，我如饮醴酪，满嘴香甜。

后来，我上了中学，从校图书馆借来长篇小说《艳阳天》，看得昏天黑地的，特别喜欢看萧长春与焦淑红的故事情节。其间，尤其有马立本的一种类似于“搅局”的成分，而吊高了“悦读”的胃口。然而，故事的进展却没有衍生奇妙的情节，也就让人沮丧起来。彼时，能看的书很少，借到的长篇小说《虹南作战史》，书中全是黑体字，有些乏味；但是，书也被大家翻烂了。饥不择食，是那时的读书状态。

好书不是没有，只是不容易找。我从街坊邻居借到了一本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起初还以为是工业用书……读进去，才知道什么叫作好书！人物生动，情节抓人，像冬妮娅偷看保尔在钓鱼时的惊叹叫唤：“咬钩了，咬钩了！”，把她的童真无邪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这也远比《艳阳天》里萧长春与焦淑红的温暾水式的爱情，来得畅快些。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最为让人振聋发聩的话语，就是以下这些豪言壮语：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应当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既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感到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已将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我想，再也没有什么语言，能够如此精准地概括出人生理应这般为人类做出自己的贡献的，这也是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的伟大之处。相信大家读到这些话语，不仅醍醐灌顶，还满嘴醴酪，意趣横生。

人生至味是书香。北宋著名理学家程颐说过：“外物之味，久则可厌；读书之味，愈久愈深。”好书读罢，掩卷长思，余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