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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20日

小城生活

□施由森

原本晚饭时间第一场酒结束,大家都各自散了。只不过是一会儿的工夫,刚刚一起喝过酒的几位好友又邀约聚在一起,开始了一场直达凌晨的酒场,直至醉了,再也喝不下哪怕一小口酒才尽兴地散去。

写这些,我想说的并不是大家的酒量有多好,只是想要表达生活在小城的安逸与闲适。

小城不大,开车绕小城四个角走上一圈最多也就半个小时。开着车总能以一种悠闲的方式,一边欣赏着小城的四季美景,或远处的山色或近处的水韵,或夜晚不张扬但又不失气质的夜景。无论何时,它们总是以一种最为自然的姿势,让小城与惬意的慢生活更为贴近。

小城很小,所以走在路上常常能遇到熟人,有散步的也有开着店的。不管是微笑地相互打下招呼,还是坐在店门口品着佛手茶,只要聊起话题,每一位熟人都会与自己的朋友圈内有多个交集。

最早喜欢上小城的生活,是几次大城市的经历。一次是去厦门找朋友,自己开车前往,朋友早在电话里说得清清楚楚路怎么走也作了详尽的说明。但当我开车走在城市道路上,面对阵阵车流,一下子让不是路痴的自己也慌了。最后,原本只要10分钟就能找到的地方,因为红绿灯、单行道,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到达的时候,找位置停车又成了另一件麻烦事。还有一次是在福州和朋友小聚,约好了时间、地点,可却打不到出租车。打到车后,迎来的是一路的红灯和长长的车队。幸好朋友已经在福州生活惯了,他很有耐心地等着我出现才让服务员上菜。席间,朋友跟我揶揄说,只有到了福州才知道什么叫“慢生活”,想急也急不来。

相形之下,小城的生活可以顺着自己的节奏。有次朋友从福州过来小城公干,我已经下班回到家。朋友说在公干的单位简单吃下饭就要赶回福州,让我不必特意过去。可当自己几分钟后赶到时,我知道他内心除了感动外,肯定羡慕我们小城的生活,让见面如此便捷。

当然,小城的生活会让自己喜欢的绝不只是这些。在小城,白天得闲,你可以骑上一辆自行车,骑行在县城的林荫小道,看桃溪水波光潋滟,听从巷里传来的袅袅南音。夜晚,当黄昏的最后一抹红霞被夜幕吞下,夜景点亮这座小城,你可以步行在小城的慢行道上,看霓虹不紧不慢地变幻着,还有桃溪中的倒影在风中摇曳。

行走在小城,还会有各种美丽的邂逅与你撞个满怀:有“雾里看花”之称的非遗纸织画、闻名海内外的白鹤拳,还有飘在小城上空、带着酸味的老醋;有带着浓浓古早味的神奇竹编漆篮,还有见证岁月沧桑的老街。而如果遇上对的时间,你还能品到芦柑……在这些邂逅中,即使是外地的你也许也会同我一样不由自主地爱上这个小城。

小城,就像休闲时品尝的那杯咖啡、那壶茶,可以是醇厚也可以是浅醉,静与动,热与闹只在于你品读的心态。

如果说,这生一定要选择一座城安老,故乡的小城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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