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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1月09日

野性生命的凯歌

《芙蓉岭历险记》 郑华枫 海峡文艺出版社

□小 山

很久没看到如此动人心魄的动物故事了,我必须推荐给小读者这本精彩的《芙蓉岭历险记》。看似普通的书名,当你打开后,只要读两三页,便会被故事情节吸引,直到读完。那种野性生命发出的声音以及人与动物之间冲突的启示,能给你深刻的记忆。

《芙蓉岭历险记》的主角,就是一只中华田园犬,名字叫元宝。芭蕉村的元宝还有一个小伙伴叫小球,是一只温柔的小柴犬,但她的脸和尾巴被小女孩画上了彩色,样子独特。有一天天亮前,两个坏人把小球装进口袋,带到了杀机重重的芙蓉岭。担忧小球安危的元宝,踏上了寻找的路途。于是,这本书向我们呈现了一组野性生命的形象,在山岭上、村子里、悬崖旁,展示出各种性格的突出特征。没有哪本书让我看到了这么多的犬类个性,就像他们的名字我过目不忘:老刀、小刀、铁头、九歌、芙蓉,还有他们的朋友黑熊惊雷、珠颈斑鸠彩衣,这些命名奇特却符合他们天性的动物和小鸟,共同发起了一场拯救的战斗。

与之对比的反面角色,是屠夫的丑恶,还有被吓破了胆的独眼狗,拿弹弓击打小鸟的顽劣少年……野狗老刀、铁头无法忍受了,狼狗九歌、芙蓉也不能忍受,就连还是儿童的小刀、元宝、小球也发出怒吼。更不用说勇猛的黑熊惊雷,当母亲被取出胆汁而亡,同伴们纷纷被凌辱,他逃亡到森林中,也会拿出自己心底的勇气。善恶交战,充满了象征,犹如光明必须战胜黑暗。

作者郑华枫的小说语言行云流水,又具有巨大的张力,描绘野性力量,揭示人性之恶,投入了准确而强烈的笔墨。阅读的时候,欣赏他写下的句子,一种难得一见的文学之功,开阔了我的眼界。比如,柴犬小球“暖黄与雾白相间的漂亮皮毛”“在这充满恶意的夜晚,善意的体温多么珍贵呀!”“见过无数风雨的老树,都是慈悲温和的。”再比如,作者通过动物表达了真知和卓越认识,也令人动容:“离开了家,走到哪里都有岔路”“伤害过你的人,肯定会再次来伤害,这是从不例外的事。”“忍耐和等待,有时候比努力更要紧呀!”当然了,也有大自然本身的美好,会滋养读者的心,“慷慨的雨水和仁慈的阳光把这片森林养育得郁郁葱葱。千百年来,春华秋实,时光以她无与伦比的耐心……温柔地护佑着林中每一片辛劳的泥土,每一枚孤单的石子,以及生活期间的每一个生灵。” “他在雷声里出生,又在雷声里重生,他知道雷电不会伤害他。”我相信小读者读了这些话,会懂得写作是怎么一回事。

最为感动我的句子,是黑熊惊雷说出来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为了救家人,有没准备好足够的勇气,只有自己勇往直前的人,别人去帮助才有意义。”是的,正是爸爸老刀、朋友元宝真实可敬的勇气,才让这些野性的生命齐心合力胜过了丑恶,一起完成了生命中爱的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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