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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1月22日

千年一桑

□郭柯柯

前不久,泉州开元寺的千年古桑长出了桑葚,红里带白的小果惹人喜爱。这是难得一见的奇事,大家奔走相告,不胜欣喜,纷纷前往探望。

“桑”字在甲骨文里,显出是一棵树的形象,叶子繁多;到金文里,叶子成了三只手掌的轮廓。说桑树,就不能不提到桑的果实“桑葚”了。《诗经》里有“食我桑黮,怀我好音”,桑葚成熟了的颜色是黑里带红,所以“黮”字也很形象。而我们小时候都叫桑树的果子为桑果,蛮亲切的。

老家大厝前那棵桑树早已不在了,记得从前每到夏天,桑树上结满串串紫红的果实。那正是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提到的“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紫红的桑葚”中的桑葚了,心里是满满的温馨有趣。

我小时候嘴馋,喜欢树上那颗颗诱人的桑葚,时常抬头看,想着那甜中带酸的滋味儿,但树太高,不敢爬上去摘,心中别提有多惆怅了。当看到没其他人在时,我偷偷捡起地上的石头,或甩上拖鞋,向桑果扔去。桑葚从树上掉下来,有时砸到我的头和衣服,身子也被染成紫红色了。我却像一只馋嘴的猴子忙着往嘴里塞桑葚,而老爸也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手中拿着细木棍,于是我的屁股就遭殃了。

“拿着!”老爸拿钱给我,说:“记住,买来的东西才是自己该得的。”我接过钱高兴地向摊子跑去。那紫黑带红的桑葚,送进嘴里,咬下后,满嘴酸酸甜甜,记忆最是难忘。

在古泉州城,流传“桑开白莲”的美丽传说。至今,在开元寺大雄宝殿上,还悬挂着“桑莲法界”牌匾,大殿西畔,保留了一株据说是当年开莲花的古桑树。 “桑开白莲”和千年古桑结桑葚果,皆被视为莫大的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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