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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1月26日

二胡与笛

□吴英豪

这次放假回家,主要是为了和父母一起安排搬家的事宜,或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在老家久居了。吃完在老家的最后一餐,我不禁抚摸起爷爷为我亲手做的那支竹笛,那是我将要带离故乡的礼物。

从我出生后,就开始和爷爷奶奶一起居住在镇上的自建房中。从小到大,我印象最深的是,爷爷房间墙上悬挂的那把乌黑色的二胡。听说,这把二胡是爷爷的一位知己所赠,在这把被爷爷擦得发亮的二胡身上,如今还能清楚地看到刻有“故乡”二字。

听说是在某一年的春天,家门口的田地早已变绿,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在这气候宜人之时,田野边上的老式木房里搬来了一家人。爷爷那年才刚退休,身子骨还很硬朗,因此在这家人搬家和修复老房子时,便经常前去搭手帮忙。这家的老夫妻,也会经常送一些吃的给我们,一来二去,两家人便熟悉了起来。

后来,爷爷与这家的老先生成了好友。在空闲时,爷爷会和这位唤作老李的朋友一同喝茶,聊天,下棋。偶然间,两人发现彼此都十分喜爱音乐,说到兴起的时候,爷爷拿出了他擅长的笛子来演示。只见他将嘴唇轻靠在笛身的洞口上,用手指轻轻点击着其他的孔洞,动听的笛声便随之响起。“好听,太好听了!你这就是春天该有的声音。等等我去拿一把二胡来试试!”老李听过爷爷的吹奏后,便匆匆回屋取来一把珍藏多年的二胡,随后他端坐在椅子上,开始为爷爷展示自己的拉二胡技巧。“老李啊,你这二胡拉得太好了!你的二胡也很漂亮,可不可以给我看看?”看到爷爷对自己的二胡感兴趣,老李爽快地把它递到爷爷手中。爷爷看了看,又摸了摸说,“不如这样,以后我教你吹笛,你教我拉二胡如何?”“好!正有此意!”一拍即合后,爷爷与老李便经常一起拉二胡、吹笛子。直到某天,因家中发生了变故,老李夫妇只得再次搬家离去。分别之际,老李留下了那把二胡,笑说,就让它和爷爷的笛子做个伴,以作念想。

“英豪,走了!”父亲的喊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在我即将离开老家时,爷爷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那把二胡,对我说:“等你下次回来,我教你拉二胡吧。”说罢,他便取下那把二胡开始弹奏。听着爷爷弹奏的二胡声,我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笛子,忽然发现这把笛子上,也被爷爷刻上了“故乡的笛”四个字,看来,它也将伴我左右,随我远行。

(作者系泉州信息工程学院2022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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