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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3月22日

远去的哨子声

□李陆安

“走,我带你们兄弟俩去摘一种好玩的叶子。”这一天,爸爸神秘兮兮地对我和哥哥说。

“是什么叶子呢?”哥哥好奇地问,“不会又是上次做‘拂尘’的叶子吧?”爸爸笑着说:“的确是那种叶子,但是今天我们不用它们来做‘拂尘’。”

话音刚落,爸爸就带着我们向后山出发。后山有许多树木,比如杉树、松树、竹子、油茶树……走了一会儿,爸爸便指着一棵挺拔的棕树,对我们说:“今天就摘这棵棕树的叶子。”我们抬头一看,发现这棵棕树的主干笔直向上,叶柄上挂着一片片瘦长的叶子,如一把把绿色的剑刺向天空。爸爸用力摘下一大把叶子递给我和哥哥,不等他从树上下来,我和哥哥就飞一般地冲回家,在水龙头前哗啦啦地冲洗叶子。

洗干净树叶后,爸爸让我们学着他的动作,先把叶子边上的小梗撕掉,再把叶子卷成圆锥形,等一片叶子卷完了,就接着拿起另外一片叶子继续卷,直到几片叶子都卷完了,就得到了几个绿色的“小喇叭”。哥哥学得认真,一次就成功,我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爸爸说,想要让这些“小喇叭”发出声响,还得剪下两片约两厘米长的叶子,插在“小喇叭”的一端。“哔——”爸爸手里的喇叭发出了如哨子般的声音,我们兄弟俩顿时瞪大眼睛,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在爸爸的帮助下,我们手里的“小喇叭”也开始吹出了响声。

之后,我和哥哥拿着自己做的“小喇叭”,对着门前经过的鸭子们乱吹,音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那些鸭子被吓得嘎嘎大叫,不停拍打翅膀,到处乱窜。我看鸭子们被吓得连蹦带跳,对哥哥说:“如果以后有哪只鸭子敢挡道,我们就用这哨声吓破它的胆。”“没错,看还有哪只鸭子敢挡道。”说到兴起处,我俩更是卖力吹起哨子,一时间屋前屋后都响彻着此起彼伏的哨子声。

如今,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渐行渐远,但和爸爸、哥哥一起用树叶做哨子的场景仍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而那嘹亮的哨子声,也仿佛会跃过老家的屋顶,跨过山坡与河流,在我的梦里响起。

(作者系安溪县第十小学五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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