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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4月02日

与玉兰花同春

□陈 裕

一个春日的夜晚,我出门去散步。偶然穿过一条巷子,我邂逅了一棵高出院墙的树,它的枝头上正盛放着一些白花,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让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靠近院墙后,花香也变得愈加浓烈。感觉鼻尖萦绕的香气有些似曾相识,我便抬头仔细观察,瞧着树上的白花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低头时瞥见墙外的地面上落着几片花瓣,猜想可能是有顽皮的小猫被这花的香气所吸引,攀爬去摘花时蹭掉了这些花瓣。我顺手捡起一些花瓣放在手中,打算回去问问父母这花的名字。

到家后,我一边描述着树的形态,一边把花瓣拿给父母看,母亲瞟了一眼,便笑着说:“儿子,这是玉兰花。咱们住在乡下时,隔壁老李家栽种的树里就有一棵是玉兰树。有一次你爬墙上树,把人家的玉兰花弄掉了不少,你父亲还把你骂了一顿,你差点就挨揍了,不记得了吗?”母亲的话让我恍然大悟,过去模糊的记忆也渐渐清晰起来。我心想,难怪自己睹花闻香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着手中的纯白的玉兰花瓣,感受着花瓣柔软细腻的质地,我对这种花的喜爱又添了几分。趁着春日的好天气,我便经常出门去赏花,每次走到那条巷子里,都要驻足一会,静静欣赏那些越开越旺的玉兰花。白天在澄蓝色天空的映衬下,一朵朵玉兰花变得愈加动人,散发出的一缕缕香味也沁人心脾,让人闻过后总会心生欢喜。

清明时节,正值玉兰争放之际,一朵朵好似在为春天而歌唱。听说玉兰花,又名木兰、望春花,是因其“色白微碧、香味似兰”而得名。玉兰花多为白色,盛开时洁白如玉,晶莹皎洁,颇讨人喜欢。自古以来,诗人们对白璧无瑕的玉兰花也毫不吝啬笔墨。如屈原在《离骚》中歌咏玉兰花:“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还曾有诗人赞美玉兰花:“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从颜色上看,玉兰花如“玉雪霓裳”,从外形视之则有“君子之姿”,香味清新淡雅,并且具有“点破银花玉雪香”的独特美感。再看这春季的玉兰花,盛开时,一簇簇,一团团,颇有着“堆银积玉”的富贵之态,如果再与其他春花搭配,就能呈现出群木争艳、百花吐芳的喧闹场景。此时玉兰花的花香也正浓,赏花时总会让人感觉像是被揽进“花中取道、香阵弥漫”的意境之内,无法自拔。

清明前后的天气乍暖还寒,但玉兰花却能在微寒的春风中肆意绽放,摇曳出婀娜动人的风姿,而随着春意渐浓,玉兰花还开得更加热烈,更为亮眼,让看过它的人们总会一见倾心,过目难忘。

小时候在乡下居住,虽与玉兰花有几面之缘,但当时少不更事,即便近在咫尺也无法真正领略到其美姿。如今长大后,还能与玉兰花有缘再见,我亦是格外珍惜这重逢的机缘。在这个春风渐起的四月,我也期待能与这玉兰花同赴一场春天的约会,一起去感受春天的温润可爱,也一同享受这美好的春日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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