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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5月15日

村路弯弯,乡情悠悠

□郑文庆

近日参加团建活动,我与同事坐在缆车上放眼四望,眼前的村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袅袅升起的炊烟弥漫在初夏的晚霞里,缥缥缈缈,轻轻柔柔。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我不禁心潮起伏,思绪万千,记忆的闸门也瞬间被打开。

我儿时生活的老家,在戴云山脉腹地的一个小山村。那时候,烧柴做饭是村里人必不可少的生活方式。每到做饭时,家家户户的屋顶烟囱上,都会飘出缕缕炊烟,犹如一朵朵盛放在天空中的花,给乡村增添了几分鲜活和几多色彩。记忆中,每日清晨站在我家二楼的露台,一眼望去,就能瞧见从不同屋顶上冒出的炊烟。与晨光交织在一起后,这些炊烟被镀上了一层金色,仿佛把整个小山村拥入金色的霞蔚中。

后来,我外出求学、工作,家里其他兄弟姐妹也奔赴各自的岗位,先后在老家、城关等地安家。大概是儿时在老家生活的缘故,住在城里的我时常会梦见乡下的情景,看来,是乡村情结已经渗透到骨子里了。

我一直很喜欢乡村里的纯朴情感。这种情感无须多言,仿佛天生存在一般,一直绵延不绝,就像是村中那条日夜奔流不息的小溪,也像是那棵立在村尾看四季轮替的老松树。这棵拥有蓬勃生命力的松树,是初夏时节里最耀眼的一抹绿色,也犹如一位守望者,静静地守护着老家的温暖一隅,庇护着一代又一代的家乡人。如今在那片树荫下,依旧能见到天真烂漫的孩童,也能遇到如胶似漆的年轻情侣,还能碰到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每次回老家,母亲总会变着法儿给我做好吃的。而每次准备回城时,母亲会将我的车子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如果说母亲对我的这份情感,像是连绵的戴云山和潺潺的浐溪水。那么,我与兄弟姐妹之间的情感,就如同人体中的大动脉,血肉相连。平时,我们彼此之间,或许偶尔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争论得脸红耳赤,但是,只要从各自的“小家”回到这个“大家”时,仍会互相嘘寒问暖,小酌畅聊。每当兄弟姐妹中有人因工作或琐事要先离开老家,其他人都会一起出门送行,直至看着车子消失在村路的尽头才会回家。

对我来说,与乡亲们的情谊也是难以割舍的。记忆里,每当农闲时或是下雨天,家里总会迎来不少客人,乡亲们聚集在一起,或是闲话家常,倾诉心事,又或是为各自遇到的困难事,出出主意。有时家里还能收到一些邻居的“伴手礼”,比如强伯提来的一筐红心地瓜,英婶送来自家种的时令蔬菜。仔细一想,这些都是乡亲们最自然且最朴实的情感表达。正如《故乡的云》这首歌曲中唱的:“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归来吧,归来呦,浪迹天涯的游子……”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有根可寻,有故土可归,值得倍加珍惜。

从弯弯的村路上走来,又从弯弯的村路上走去,这样的情景在一代代家乡人的生活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回过老家了,不如趁着这个周末,回一趟老家吧,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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