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要一份煎饼。”“好,马上就做,稍等。”阿姨一边笑意盈盈地招呼着,一边手脚麻利地开火,开始摊煎饼。
阿姨经营的这个煎饼摊摆在我家小区附近的菜市场门口,摊子不大,但是很干净。摊煎饼的炉子和台面都收拾得十分整洁,各种调料也摆放得井井有条,摊子边还放着一个小凳子,不忙的时候,阿姨会坐在凳子上休息,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我刚搬到这个小区时,阿姨的煎饼摊就在了。那时候我正怀着女儿,孕吐比较厉害,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唯独爱吃阿姨做的北方煎饼。每次我挺着大肚子过来,阿姨都会很热情地招呼我,怕我站着累,还让我赶紧坐在凳子上休息。一听说我胃口不好,她在做煎饼时还特地多加一个鸡蛋,说让我补充营养。那时候还没有手机支付,一个煎饼三块钱,我每次想要多给一些钱,阿姨说什么都不肯收。
女儿出生后,我便经常带着她一起去买煎饼。阿姨看到我女儿,喜欢得不得了,每次见面都会说:“小宝贝长高了,越来越漂亮啦。”女儿的嘴很甜,总是奶声奶气地说:“阿嬷好,我又想吃阿嬷做的煎饼了。”阿姨听到后就会赶紧应道:“我这就给你做,再多加一个蛋。”
阿姨做煎饼时,总要先用铲子把炉面刮一下,然后从一个红色的盆里舀出一勺面糊摊在炉面上,再用一个小刷子把面糊摊成薄薄的一层,面糊很快就变成了薄薄的煎饼,并散发出一阵阵香味。阿姨快速地给薄饼刷上酱,紧接着会再往饼里撒一把葱花和香菜,随后放上几片油馍和生菜叶子,再卷起来包好,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一个美味的煎饼就做好了。阿姨会贴心地把煎饼切开,分装在两个纸袋子里,最后再递给我,这样我和女儿吃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一到下雨天,不想做饭了,我就下楼去买煎饼。站在煎饼摊前,手撑着伞,听雨点落在伞面上发出的声响,我还会跟阿姨闲聊一会儿。交谈中,才知道阿姨有个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如今在一个大城市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儿子经常劝她不要摆摊那么累,但是阿姨说自己干活习惯了,不想闲在家里。而且摊子已经经营了许多年,倾注了她很多的心血,她也对顾客有了很深的感情,一时半会还真放不下。阿姨笑说,现在摊子的好多常客,就像是她的老朋友,特别是一些很熟悉的老顾客,比如我,对于她来说,更是像亲人一般的存在,平时经常能见面,她会感到很开心。
每次看到阿姨在小摊子里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有时还会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阿姨的热情、开朗和乐观,时常感染着我,那是一种热气腾腾的生活态度,积极向上又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