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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6月11日

为“半部好书”辩白

□萧子扬

《生活与忆念》何怀宏 著湖南人民出版社

远方朋友给正在基层挂职锻炼的我邮寄了一些图书,其中包括何怀宏所著的《生活与忆念》一书。何先生是我国著名的伦理学家,早在学生时代,我就曾阅读过他主译的《正义论》一书,而他倡导的“底线伦理”概念更是被学术界所熟知。因此,我决定在繁杂的工作之余,去阅读他的书和走进他的世界。

在该书中,何先生对于读书、写作、生活的思考发人深省、富有见地。尤其是图书结尾的一段话,让我感同身受。他说:“幸运的是,即便到了我生活的时代,我还能仅凭读书就获得一个学术职位,还能专门从事教书和研究,不仅能养活自己,甚至可以说过上了一种像样的生活。”然而,我在豆瓣上看到有位读者对该书的评价是——“半部好书”。对此,我觉得要写点什么来为该书辩白。

的确,正如书名所示,该书前半部分更多的是“生活”,即作者在生活中读书所形成的一些心得体会,而后半部分更多的是“忆念”,即作者写的一些纪念性文章,以及2012年至2019年的读书总结。初读该书,我和那位豆瓣读者有类似感触,就是前半部分好于后半部分。但是反复阅读后,则发现该书的后半部分实际上“别有洞天”。

那么,我们可以从该书当中学到什么呢?

我想,在他所写的年度读书总结里,既可以学习到读书的心态、读书的方式、读书的视角,也可以学会去读过去和未来,还能够处理好读书、写作和游历的关系,更能够通过读书来构筑自己的“国”。

比如,他在2012年、2013年和2016年的读书总结当中,既对读书方式和工具的变化进行了思考,也旗帜鲜明地指出,尽管外面的世界纷纷扰扰,但是总需要有一些读书人去努力做着使这个世界和平与安宁下来的工作,并提醒我们要有问题意识。他在2014年的读书总结中指出,要学会采取中西并进的读书方式。他在2015年和2017年的读书总结中提到,读史有助于弱化极端主义,能让我们比较平和与宽容,既要读那些久远的,也要读那些临近的。此外,他在2018年和2019年的读书总结中对读书、写作和游历的关系进行了阐述。他认为:“如果能够有几年不用考虑写作,也不怎么出游,专心读书,那么算是有幸的了。”他指出,将读书和游历结合起来,是许多读书人的梦想。一种是带着某种研究目的的游历,而且通过亲历现场的方式可以加深和补充读书难以得到的体验,另外一种则是纯粹的游历,去读“无字之书”。

何先生早在1988年就对生活和读书的关系有过深刻论述。他说,“我想,我所写的,无非两个源头:我的生活,和我所读的书……我常常从书中体察生活,或者从生活中体察书”。

总之,《生活与忆念》是本较为不错的文化散文作品集。通过阅读该书,我们既能大概窥见何先生的书桌,也能看到他作为“读书人”的坚守。同时,期待该书再版时,能收录他更多的年度读书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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