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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8月08日

我的宝贝手表

□康玉琨

手表至今仍是我的心爱之物,它不仅为我提醒时间,保证我准时参加学习和工作,而且承载着我的青春回忆和美好梦想。

小时候,伙伴们喜欢给各自的手腕画上一只甚至两只手表,但没有人奢望能够真的戴上手表,只是作为娱乐的方式之一。画手表的工具是钢笔或圆珠笔,画出来的手表存在的时间自然很短暂,一洗手就模糊不见了,只好尽可能不洗手或重新画一只。不过,大家对画手表似乎情有独钟,乐此不疲。

转眼到了1980年,参加高考的前一天晚上,为了更好地掌握时间,我戴上了母亲的上海牌手表。当时这手表大概要120元,算得上是个宝贝。这宝贝戴在手上,躺在床上的我怎么也睡不着觉,总感觉能听到秒针的滴答声和心脏的怦怦声。已经凌晨2点了,并且吃了事先准备的“安定”,依然没有睡意。看看透过寄宿生宿舍窗口照射进来的亮光心里愈加着急:母亲曾经许诺,考上大学,就给我买个手表,可是高考前我生病了,现在又失眠了,如何是好?

高考成绩公布了,我的成绩虽然比平时低了一些,但总分仍然远超本科录取分数线。全家因此都很高兴,母亲兑现诺言,给我买了一个时兴的“台湾表”。那表需要90元,全自动,而且显示星期和日期,戴在手腕上沉甸甸的,让人爱不释手。没想到的是,这个外观挺漂亮的手表却不实用,它的最重要的功能出现了问题,第二天就看出时间误差太大。母亲找到邻村的卖主,要求退回手表,卖主并没有无理取闹,把钱给了母亲,让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也白高兴了一阵子。

没过几天,母亲托人买了一只二手的钟山表。这只钟山表很普通,八成新,35元。据说当时这种手表即使全新的也只要30元,但商店里根本买不到。到了大学里,一些同学连手表都没有,我的钟山表就更显得珍贵了。何况它的质量过关,走时准确,因此即使工作多年,我也一直戴着这个宝贝。

2000年以后,我与许多人一样,买了手机。这时,手表的用处就不大了,不少人开始不戴手表。我除了寒暑假外,上课时间都戴着手表,感觉这样更方便,也更踏实。虽然我给学生上课早已得心应手,不用像实习时那样不时悄悄瞄一眼手表。

2005年,我以电视购物的方式买了一架相机。商家同时送了一对价值300元的情侣表。这种表当时的电视广告天天见,外观时尚大气,质量也是名副其实。它是个电子表,不必上发条,也无需调时间,只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换一次电池。换电池倒是越来越贵,从当初的8元到如今的20元不等。

现在,我一般不戴手表,但手表仍是我的宝贝。它在书架上方的正中间陪伴着我,看着它,我常常会想起过世了的母亲,想起英国著名博物学家、教育家赫胥黎的那句名言:“时间最不偏私,给任何人都是二十四小时;时间也最偏私,给任何人都不是二十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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