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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8月09日

一曲南管声悠远

□张湘莹

一直以来,泉州古城中都存在着一种声音,它能唱尽人间悲欢,它氤氲在红砖瓦厝中,它被称为“中国音乐史上的活化石”,它就是南音。

空闲时,我经常会在夜里外出散步,顺便也去探访一些小巷,有次往一条古巷的深处走去,便邂逅了一座古厝,走进去一瞧,发现里面正在表演南音。几位演奏者手持琵琶、三弦、洞箫和二弦,与中间站着的两位小孩子一起演绎南音经典曲目《风打梨》。弦乐配合着拍板打出的节拍,听起来曲调宛转,韵味十足。在我来之前,屋里早已聚集了不少阿公阿嬷,他们跟着节奏拍着手,嘴里哼着调子,表情十分惬意。而我听着熟悉的南音曲调,思绪也不由得被拉回到过去。

那是我的幼年时期,伏天的午后,不仅能耳闻蝉鸣声,还能听到悠扬的南音。记得那时只要闲来无事,阿公就会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拉二弦,那声音听起来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只不过我总是听得心不在焉,还经常将手掌心放在二弦的琴弓上,抵住琴弦阻碍阿公的演奏。但是就算我爱胡闹,爷爷也不会斥责,反而经常笑着说:“等囝阿长大了,听得懂了,就一定会喜欢上南音。”

上小学后,我更多地接触到南音,也开始跟着爷爷学习南音的咬字发音和唱腔音调。随着学习的深入,我才渐渐知晓,南音演奏时融合了琵琶、三弦、洞箫、二弦等四管乐器,并且是由执拍板者居中来吟唱。而作为中国传统音乐的珍贵遗产之一,南音这一古老的乐种则是发源于泉州,正如一位深谙南音的先人所说:“南音者,国之粹,乐之宗,始肇于宫闱,继播于闾阎,植根于闽南,花开于海外,上下越千年,遐迩数万里。”

学唱南音多年的我,现在早就将它融入生活之中。对我来说,朝夕相伴的南音,不仅是一种陶冶情操的爱好,还是一种精神寄托。平时无论是开心或是难过,我都会将不同的情绪投注到南音的演唱中。

一个又一个的盛夏过去,须臾间我已步入中学,因为繁忙的学业,我不得不减少对南音的练习。然而上学期的期末,学校忽然通知有个南音比赛,询问我是否愿意参加。思考了许久,因为实在不想放弃这次宝贵的机会,我最后还是决定参加比赛。但是长时间没有训练,备赛时的我总是唱不上高音,弹琵琶也不如之前熟练,越练习越有挫败感。最后我只得求助爷爷,在他的悉心指导下,我才终于找出症结。对弱点加以练习后,重拾自信的我,终于在比赛舞台上唱出了动听的南音。

收获掌声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当年爷爷说的话,长大后的我,的确如他所料,对南音充满了热爱。

(作者系泉州现代中学初二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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