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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8月09日

“读”蝉

□蔡思滢

现在正值三伏天,也是最热情的歌唱家——蝉开演唱会的高峰期。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听见蝉此起彼伏的叫声。一只蝉“独唱”,响遏行云;两只蝉“二重唱”,余音绕梁,不分伯仲;多只蝉“大合唱”,则像是在演绎一首气势磅礴、震耳欲聋的城市交响乐。

今天上午,在世纪大道旁的一棵梧桐树上,我发现了一只蝉中的“战斗机”。它就停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扯着嗓子欢快地鸣叫,它全身乌黑,在浅棕色的树干上显得格外醒目。这只蝉有着一双芝麻大小的眼睛,一对透明的翅膀上带着一些棕色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翅膀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这蝉有六条细长的腿,腿上的锯齿状爪子紧紧地扒着树皮,它就这样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粗壮的树干上,真不知道那些像针一样的细腿是怎样支撑住如此“庞大”的躯体。骤然一看,这只蝉还像一个身披灰白色斗篷的林间“怪咖”,好似正挥舞着利剑,狂妄地叫嚣道:“歌坛霸主,谁敢与我争锋?”

就在我想更近一步观察时,蝉的叫声戛然而止,它停在树干上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静默的雕塑,与大树融为一体。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只见这只蝉开始慢慢地迈开腿,缓缓向大树的高处爬去。我猜可能是因为歌唱太久了,口干舌燥,它想去找一些新鲜的露水来解渴,又或许是发现了在树下观望的我,它觉得应该走为上策。看着眼前的情景,我不禁想起清代诗人袁枚在《所见》中描绘的景象:“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虽然蝉还是一样的蝉,但是树下观蝉的我,却没有骑着黄牛。

记得《十万个为什么》中提到过,蝉会吸食植物的汁液,算是一种害虫,但是它的壳又是一味中药,又可称得上是“益虫”。回到家,我还翻看了唐朝诗人虞世南所写的《蝉》,从“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几句诗中,能看出蝉声之所以会远传,其实是因为蝉趴在高树上,而不是依靠秋风。而我在浏览这首诗的释义时,也才知道原来古代诗人常将蝉当做一种意象,用它来指代为社会上那些为国为民、廉洁清正的官员,赞美他们为老百姓办实事,认为他们的美名一定会像蝉鸣一样,传得很远很远。

(作者系晋江市陈埭镇江头中心小学五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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