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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8月29日

养龟散记

□倪怡方

(CFP 图)

清晨起来,我急不可耐地上阳台看看家里饲养的那只大草龟,近日雨后天气又转热,真有点儿替它担心。

这只草龟是我们搬到郊区居住第二年成为我家一员的,屈指一数也有五年光景了,它体重四五斤,龟龄也有十四五年了。听见我的声音,它伸长了头颈,好像在和我打招呼,又似乎是在等我喂食。

记得初来乍到,草龟还没适应环境,不吃食物,无论是给它菜叶、碎肉还是龟粮,它都蜷缩在龟壳里不为所动,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才慢慢伸出脑袋,展开四肢开始活动,但是我喂食的时候,它仍是缩进壳里,待我走开才开始进食。它的胆量很小,一听见风吹草动,马上龟缩起来,一动不动,我平时清洗它的居所——水缸的时候,把它抱出放在阳台地砖上,它会马上爬行去墙角或者钻到花盆后面躲藏起来。当我为它清洗龟壳上的苔藓时,它还会挣扎一下,想要爬出水池,后来我边洗边说:“别动,洗干净了才漂亮!”它仿佛听懂了似的,乖乖地一动不动地让我洗涮了。现在,它和我熟悉了,听到我的声音,都会在水缸里晃动四肢,伸长脑袋,像是要和我亲近似的,颇为有趣。

其实我养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了。童年的时候在省城,那个特殊年代虽然物资匮乏,可是菜市场水产柜台却有卖黑色小菜龟,凌晨我经常跟着保姆去排队买菜,心痒难耐,恳求保姆花了一角五分钱买了一只,放在家里卫生间饲养,平时喂它稀饭、菜叶,洗澡的时候和它一起玩耍,到了离开省城的时候才送给我的小学同学。

回来泉州后,曾经在市工人文化宫附近一楼宿舍居住,有一天我们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它是一只有盛菜盘子那么大的中型花龟,龟背呈黄褐色,只见它好像是老熟人似的光临我家,大摇大摆地到各个房间逛了一圈就住下了,我们照样把它安排在卫生间里,奇妙的是,它居然不时会伸出舌头捕食蚊子。可惜不到一年,它不知所终了,也许是乘我们送客人出门的时候悄悄离开的。

若干年后,我家又搬了新居,一次骑摩托车上街,见一小贩在路边叫卖两只巴西龟,每只都有小脸盆那么大,欣喜之下花了一百元选了一只载回家里,饲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平日里,它在我们家里四处晃悠,有时躲到卧室床下好像要和我捉迷藏,让我一阵好找。后来,它的脑袋好像被钻进家的老鼠咬伤而发炎,不久就一命呜呼了,让我心疼不已。

人们常说“千年龟、万年鹤”,可能也是由于有吉祥寓意吧,让我一直以来对饲养乌龟的兴趣有增无减。当然,动物和人一样,都是有寿命的,三国名人曹操的诗中就曾吟诵过:“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这是自然规律。

然而,对于一种事物的喜欢,应该是情感上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而不在乎其他。我自己是这样想的。

就在近期,网上发布了广西乌龟饲养场出售黄金龟的讯息,见到视频上的它,身披黄金甲活泼可爱的模样,让我心里痒痒,又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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