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菜又称“长寿菜”,性喜冷凉、润湿,耐霜冻,忌炎热干旱,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本草纲目》记载芥菜:“通肺豁痰,利隔开胃。”
芥菜多被用于炒食、煮汤等,风味独特,而且芥菜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可以促进人体的新陈代谢。我掌握的芥菜吃法源自闽南人家常菜,比如百吃不腻的芥菜饭,搭配古早味的猪油粕,既下饭又可当下酒菜,或是清甜回甘的芥菜小肠汤。
在乡村,很多人自己腌制芥菜干。芥菜不论是吃叶、吃茎还是吃其根部,大多以腌制为主,这可能与其气味有关,因为新鲜的芥菜味辛,一般人是不易接受的。每年冬春交替时节,正值收割芥菜之时,老家基本上是家家晒芥菜,准备腌芥菜。腌芥菜前,要先把芥菜洗干净,然后架在门口的栏杆上,晒干水分,促使整棵菜身半软,就可腌制了。
腌芥菜时,以前是用放稻谷的木桶,现在更多是买加厚的塑料桶,把芥菜放进去一层,撒上食盐,脚套着保护膜,在芥菜上来回踩踏,使其稍微流出菜汁,再撒些食盐,然后再加一层芥菜,再踏实,加入食盐,直至桶里装满芥菜。放一两天时间,重新架到栏杆上晒干,等水分差不多晒干,就可以把它逐层放到洗净抹干的瓦缸内,放一层芥菜,应再洒一层食盐,装满瓦缸后,把盖子盖好,密封。措施做好的话,可以放置很久。
如果急着吃食,十来天就能取出来佐餐了,不过,这时的芥菜尚是青绿色,食盐也未曾完全溶解,腌出来的芥菜味淡且带着青菜的腥味,不如腌制时日较长的芥菜咸里带酸,爽口而清脆。
永春芥菜饭在市区也是小有名气,特别是用柴火大鼎做的更有味道。首先选取上好的晚米用清水淘净,浸泡2小时左右,把水沥干,芥菜洗干净切成小段,干葱头切成薄片,猪五花肉切成丝状。大鼎置旺火上,放入熟猪油烧热,放入干葱头炸至金黄色时捞起。再下猪五花肉丝煸炒至熟,加入芥菜、虾米,炒至半软时,加入淘洗过的晚米、酱油、鸡精炒,拌匀整平。然后注入猪骨汤,盖好锅盖,用旺火烧至收汤时,立改用微火焖至饭熟。启盖后,泼上葱头油,花生米和饭拌匀即可,香喷喷的芥菜饭出炉了。
如今反季节蔬菜大行其道,芥菜早已不是餐桌上的主打菜肴,但其貌不扬、味道美妙的芥菜,哺育了勤劳质朴的一辈又一辈人。芥菜是小家碧玉一般的菜蔬,也许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对于出身于农家从苦日子中走过来的人来说,却是永远不会忘记芥菜暖胃的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