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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10日

野 钓

□周国利

(CFP 图)

在大河、湖、塘、水库垂钓过,忘了自己年近花甲的年龄,与年轻人一道乐此不疲。夜钓的经历比较少,一次深夜去南安垂钓的经历,感觉像是一次奇遇,印象特别深刻。

时逢酷暑,我们几个钓友一个多月没去垂钓。一天下午,应南安的钓友热情相邀,又恰逢周末,我与老汪、小林三人便开车从晋江出发,两个小时驰入南安山里,与朋友会合,一起来到偏僻水域垂钓花鲢。从傍晚到凌晨两点半,本来是普通的一次夜钓,却不料整个过程充满了奇特和悬念。

垂钓处比较偏远,人烟稀少,胜在水质好。抛出钓钩后,感觉咬口并不频繁,但陪伴的钓友信誓旦旦,确实有不少的花鲢白鲢,大的有一二十斤,小的七八斤,之前都收获颇丰的。我们静候一个多小时却不见一条上钩。晚上九点,那边老汪就突然大叫一声,只见一条大鱼拉弯了鱼竿,慢慢遛了一会儿,“哗啦”一下,被拉出水面,水花四溅,大鱼露了一下身影。眼见鱼出收货,却“咔叭”一声竿尖折断,鱼儿扭身钻入水中。老汪略带遗憾说:“是花鲢,10斤以上。”

大家又平心静气的守候一个多小时,还是老汪的钓位,又有鱼儿咬钩了。老汪站起来后退几步,鱼竿被拉得弯弯的像张弓,我赶紧拿起一个抄网过去帮忙。这花鲢也不小,劲足,溜了一二十分钟,才慢慢拉近岸边,露出身子,两三尺长,看起来七八斤重。我看准时机一下将鱼头准确抄入网口,然后往跟前拉。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又是“咔吧”一声,抄网前端的杆竟然一下子断了,一尺长的杆头连网带鱼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滑入水里。我握着断头操网,呆呆地看着,心里满满的困惑、遗憾和自责。

大家继续耐心守待,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终于又有鱼儿咬钩了,还是老汪的钓位。前两次的失手令我们不敢掉以轻心。老汪慢慢溜着鱼,我们都围拢过来,待鱼露出脊背时,谁都想不到这么大,还是一条花鲢,近一米长,身子粗壮如小桶。鱼竿弯如满弓,我真担心会被瞬间拉折。还好,差不多30分钟的对峙,大鱼耗尽力气,不再挣扎,露出水面,靠近岸边。小林过来抄鱼,其他两个朋友也过来帮忙。鱼大抄网小,套不进花鲢的大头。没办法,小林趴在岸边用手直接扣住鱼鳃,两只胳膊同时用力,才把大鱼提出水面。我们好不欢喜,轮流与大鱼摆拍,然后准备装入鱼护。可是发现老汪的鱼护有点小,保险起见,小林提着大鱼,回到二十多米远自己的钓位,准备装入他的大鱼护。万万想不到,意外再次发生。大花鲢的半截身子已装入小林的鱼护,突然鱼护的口子歪斜过来,大鱼哗啦一下从鱼护倾斜出来,又落入水里。小林大叫一声,同时扑下身去抓鱼,可是经过五六分钟休息,大鱼好像恢复了元气,身子一拧就没入水中。就这样,第三只大花鲢又眼睁睁消失在我们眼前。跟大家鲜活地演绎了一场“煮熟的鸭子飞掉”的闹剧。

这一次,大家心里已经不仅仅是沮丧和遗憾了,感觉实在反常,被活生生作弄了一般。最后悻悻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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