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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18日

乡 愁

□曾华鹏

对我来说,乡愁是那些难忘的童年回忆,是早已不见的家乡旧貌,还有如今难以再朝夕相处的儿时玩伴。

小时候,我家的旁边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上有一片竹林,说是竹林,其实就只有二十多棵竹子。每年竹笋长出来的时候,我都很开心,因为有一种吃竹笋的虫子就会出现,可以拿来当玩具。这种虫子长着翅膀会飞,个头只有大拇指那么大,全身还布满褐色与黑色相间的花纹,它长长的嘴巴两旁长着一对小触角,看起来就像一个钳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虫子有六条腿,上面还带着刺,锋利得像锯子,过去爷爷抓虫子给我玩时,就一直提醒我注意别被它的脚割伤。有次我没有太当回事,就直接把虫子放在手指上把玩,谁知想要拿下来时,才发现虫子早就牢牢地“钉”在指头上,一碰就疼得我哇哇直叫。最后好不容易把虫子弄掉,我的手指上还留下了好几道伤痕,有的还冒出了血。过后,我和小伙伴们再抓这种虫子玩时就谨慎得多,为了不让它抓着指头不放,又不让它们飞走,我们想出了不少办法,比如经常在它的翅膀上绑一条绳子,由此牵制住它们,使之不会飞远跑掉。

那片小山丘上还有一片狗尾巴草地,我和小伙伴们时常跑去那里玩捉迷藏。等玩累了,我们便结伴穿过草地,去小山丘后面的小店买零食解馋。不仅有好吃的,那些小店里还售卖各种好玩的小玩意,只要谁攒够了零花钱,就会买一些几毛钱的小东西,大家凑一起分享着玩。虽然都是不太起眼的玩具,但是我们总可以玩很久。

那时我上的小学离家不远,上下学都是走路,每次都得经过一条小路。路虽不宽,但旁边还有不少店,比如有小卖部、汽车维修厂,还有两家陶瓷加工厂。半道的路边有一小片树林,我有时和小伙伴们一起穿进树林里玩耍,还能发现树上有松鼠的影子。到了季节,那些树上便挂满了长得像桑葚的果实,但颜色是红艳艳的,我和小伙伴经不住诱惑去爬树摘果,一不留神还会被长着刺的树枝划伤。

后来我长大了,小山丘也被推平建起了新厝,儿时上学常走的那条小路也换了新貌,路面被铺上水泥,还拓宽了不少,而路旁的那些果树,也都被移栽到了别处。以前熟悉的玩伴们,不少人为了学业而去往不同的地方求学。只有逢年过节回老家时,才能碰一面。那些为数不多的相聚都是匆匆忙忙,有时甚至只能打一声招呼就各自忙去了。

现在每当我想起那些在老家度过的岁月,总感到有些遗憾,遗憾以前为什么不多拍张照片,导致我如今只能在脑海里搜寻过去家乡的样子。更遗憾的是,我没能和儿时的伙伴们再多相处一些时光,在离开家乡时没能好好道别,使得长大后的我们渐行渐远。不过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仍有机会多回老家看看,也可以通过各种通信方式,与伙伴们重新建立联系,让儿时的情谊延续下去,如此想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作者系泉州工艺美术职业技术学院2022级市场营销专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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