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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2月25日

探索黄河之美

□陈璨

《万古黄河》 陈维达 等 著 黄山书社

2024年国庆节,我来到陕西省延安市宜川县黄河壶口瀑布旅游。进入晋陕大峡谷,沟塬纵横,黄河石林遍布其中,层层黄土覆盖植被,河谷内,涛声激荡、绵延不绝,诉说着西北黄土高原之上粗犷豪迈的独特风情。登临壶口瀑布西侧,置身氤氲水汽,在震天动地的水浪声里感受那份“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豁然通达,心中升腾的激动激发书写的热情,我想用文字记录下母亲河的瑰丽与壮美。

回乡后,动笔之时,恰巧由陈维达老师所著的《万古黄河》出版,跟随文字视角,去到巴颜喀拉山,去到玛曲,去到约古宗列,探寻黄河的溯源,勾勒母亲河初始的轮廓与容貌;去到唐乃亥广袤的草原深处,见证黄河从稚气向成熟的华丽转变;去到银川平原,目睹黄河从奔腾咆哮转向温婉恬静;去到潼关,看黄河一路南下,撞向中国南北地理分界线时的壮阔之景;去到东营,到黄河入海口,感受河海分界线上那抹黄色的动人与美丽……

300万年前,喜马拉雅造山运动渐近尾声,青藏高原从海底隆起,昆仑山脉在此分为南北两支,巴颜喀拉和阿尼玛卿,两山之间,草原辽阔,数不清的“海子”点缀其上,如繁星点点,而后形成星宿海。一条叫作玛曲和一条叫作卡日曲的溪流,在扎陵湖和鄂陵湖这两座高大的姊妹淡水湖里与各方水系汇合交融,转而一路向东,由此开启它的万里征程。陈维达对《万古黄河》的描写,尤其是在对黄河的地理空间变化的勾勒上,展现出了极大的细腻性。他的笔尖如同一架微型相机,渗透进黄河的肌理深处,探索着蕴藏在它身体内部的细微情感变化。在陈维达的笔下,上游段黄河如同稚气的少年,拖着一副跃动的身体在西北高原、峡谷间纵情欢跳;从内蒙古托克托镇一路南下,彼时的黄河展现出一种天然的狂放不羁,在晋陕大地上俯冲奔腾。陈维达用饱含敬意的笔触书写着经由的黄沙、碎石、河流,它们携带着庄严的使命,奔驰在蜿蜒的河道,诠释着黄河蓬勃、倔强的精神。透过陈维达的描写,我们可以看到,黄河在奔涌之中也挥洒着隽永之美,一颗颗高溅的水珠,时如烟雨,时如云雾,像是在天地谱写一曲朦胧绵长的咏唱。浊浪奔腾,如梦似幻,让人矗立其间,深刻地感受到一条河流丰盈的内心。

万里奔流的黄河,从青藏高原一路奔腾至山东东营,而后浩浩汤汤,汇入渤海。万里征途上,它走过了自己的童年与少年时期,经历了中国北方大地上无数座高山峻崖,它以广阔的胸襟,包容百川,远远望去,那抹亮丽的黄色,承载着我们的母亲河一路走来的含辛茹苦。它本不黄,因为养育儿女,才变了模样。陈维达把对黄河深沉的情感融进了这部作品中,用心地勾勒出了母亲河的斑斓壮美,挖掘出藏在黄河骨子深处的坚韧与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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