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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3月24日

家乡的山岗

□曾耀聪

家乡的那片山岗是我们生活的故土,是我们的精神家园,是童年的回忆……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在我的脑海里记忆犹新。

山岗南北绵绵几公里,远处的山林依然葱茏,一片绿油油的相思树和松树像一条长龙盘卧在家乡的原野。清晨在最高山峰,可看到红彤彤的太阳从海上升起,这里是摄影的好地方。

家乡的山岗似龟状,有头背脚尾,栩栩如生,坐西南向东北,龟的脑袋伸展着,老人们说,这是平安吉祥、延年益寿的象征。村北山岗上有个山寨,相传建于明末清初,是抗击土匪来侵避难的场所,易守难攻。山顶端有一块状似鸡笼的大石,名鸡笼石,北侧有一块状似橄榄形,名曰橄榄石。此外,家乡周边山岗上还有钩耳石、鹦鹁石、信杯石、鸳鸯石、观音石观音泉、罗汉石群等,形成奇山怪石的独特景观。

记忆中,儿时家乡的山岗热闹得很,它是孩子们的乐园,是叔辈们辛勤劳作的地方。那时候,一放暑假,上山放羊自然就成了我的任务,山岗便成了我和小伙伴们每天必去的地方。

山岗遍地野花,有的火红色、有的金黄色,能说出名字的花很少。一些低矮的灌木丛,不仅是我们玩游戏的藏身之地,更是我们觅食的好去处。

那里总是藏着各式各样的野果,有一种叫“酒亩”的野果最好吃。它长在一米多高的灌木上,一个接着一个,颜色从深绿向大红过渡,最后变成紫褐色,果子不熟时,味道非常苦涩。还有一种叫“火炎”的野果,是我和小伙伴最喜欢的,成熟的“火炎”红艳欲滴,一串串挂在带刺的藤蔓上,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显眼,“火炎”的果肉酸甜可口,味道美极了。有时看到山蛇吃过的痕迹,伙伴们会提醒有细菌不能吃。我们经常因为贪吃这美味而弄丢了羊群。

家乡的房子大部分建在山坡上,就地采石就地造房,一来平整厝地,二来就地取材,一举两得。开采石头的大多是村里或邻村的壮汉,自己村庄开采的石头用不完,他们会被运往各个建筑工地,或造房或修桥。在这个有名的“石头村”,还出了有名的“石头匠”。

这些年,家乡的变化翻天覆地,面貌焕然一新。观整体村容,所有房舍洋楼,据山势而定,顺其自然巧思布局,错落有致,或大或小。一条水泥公路依山蜿蜒而下,汇入山下平川地带的公路网。

村人早时日常上街购物,皆走西向下山的“百二阶崎”,沿途修建有纳凉路亭。不少村民常年外出谋生,每逢清明、春节归家,不坐私家小车自村东南山下的水泥路回家,偏愿意雇车到“百二阶崎”下,停停歇歇,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登高而上,喘着粗气,洒下汗水,爬一步上一阶,品味着游子归家的百味杂陈,如潮似水的无尽情怀!

家乡的山岗依然守候着这片土地,它一直看着山间的草木在春夏秋冬里更替、生长。往事总是在不经意间拨动心弦,我就像一个不肯离开母亲怀抱的孩子,每次踏上故土,都要放慢脚步在家乡的山岗上走走停停。山岗上的一草一木,藏着我曾经牧羊的童年和一缕淡淡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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