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感情最为深厚的一份报纸,当数泉州晚报。不仅是因为我与她的私人情缘,更因为40年来,她始终如一地传递着家乡泉州最鲜活的“情报”。
1985年,泉州晚报创刊。报纸发行一年多后,在古城读大学的我和另外四位学友,幸运地得到一次寒假去泉州晚报新闻科当见习记者的机会。那时报社还在庄府巷一栋楼的二层,办公条件极为简陋,整个新闻科挤在一间教室大小的房间里,我们几个连张椅子都没有。晚报领导给我们每人开了张介绍信,我们几个手里紧攥着那张铁画银钩的介绍信,像握着通往新闻圣殿的通行证。
我骑上自行车,怯生生地找相关单位去了解春节的值班情况。《守岁守电话 消防不松懈》的新闻稿在1987年1月30日(正月初二)泉州晚报的“兔年钟声敲响后”专栏刊发。我捧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报纸,那种激动至今记忆犹新。
泉州晚报不仅是我新闻道路上的启蒙者,也是我文学梦想的摇篮。因为对写作的热爱,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我时常向晚报的副刊投稿。诗歌、随笔、通讯等习作,在编辑们的悉心指导下,偶见报端。被铅字定格的文字像一粒粒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对文字永恒的敬畏与热爱。
那时,我还经常关注晚报举办的各种活动并积极参与。1995年,泉州地改市10周年,泉州市委宣传部、泉州晚报社、《泉州文学》编辑部联合举办《辉煌的十年》报告文学征文,我的作品《“龙潭”引水》荣获二等奖,泉州晚报以整版篇幅予以刊登。因为这篇获奖作品,有朋友拟推荐我调入晚报社,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是失之交臂。但我与晚报的缘分并未间断,反而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深厚。
有些缘分或许生来就是用来重逢的,就在晚报创刊30周年的那一年,我工作调整,进入了宣传部门,并分管新闻宣传。这下子,我与晚报更是密不可分了,继晚报的读者、作者之后,我又成了晚报征订的组织者、新闻的提供者、版面的合作者和活动的联办者。以前看报是爱好,现在看报是工作;以前浏览的是副刊,现在还关注时政。
我与报社相关部门及人员的互动也多了起来,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记者们的敬业、勤业与精业。白天忙于采访、晚上忙于写稿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他们用文字、镜头、声音记录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发展,百姓的冷暖。特别是各种突发事件现场,他们为了第一时间传递真实信息,不顾安危、奋勇前行的身影,令人由衷敬佩。
从四开4版到对开16版的盛装亮相,从铅字排版到激光照排的华丽蝶变,泉州晚报一路走来,我一路见证。这些年,晚报变的是版式、是技术,不变的是对新闻的执着、对读者的情怀、对城市的深情守望。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报纸不再是获取信息的唯一途径,但泉州晚报始终是泉州市民无可替代的“情报”。每当翻开报纸,总能在字里行间捕捉到这座城市最真实的脉搏——是开元寺晨钟撞响的深沉节拍,是洛阳桥潮声漫过石板的绵长春波,是蟳埔簪花摇曳时的细碎脉动,更是千万泉州人在时代浪潮中奔涌的热血共鸣……如此澎湃,如此动人。
而我,始终是她忠心的读者和“情报员”,用40年的时光收集着她传递的每一个城市密码。我与她的不解之缘,让我始终与她不离不弃。无论哪天你来茶叙,必会看到我的案头有一份报纸:泉州晚报。
(作者系南安市委宣传部三级调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