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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8月19日

此生钟情连环画

(CFP 图)

□蔡天敏

连环画,也叫小人书,是一种古老的传统艺术,在宋朝印刷术普及后最终成型。它以连续的图画叙述故事、刻画人物,是老少皆宜的一种通俗读物。

我读小学时开始接触连环画,在老家小镇的一个书店里,就有卖、租连环画的。那些卖的连环画,放在玻璃柜里,封面精彩纷呈,很是吸引我们这些爱看书的小朋友,但是,一本需要好几角钱,我们自然买不起。而租看的连环画,封面被裁剪下来,标上一个个号码,统一贴在一张大大的牛皮纸上,花花绿绿一片,挂在墙壁上,很壮观。想看哪本连环画,就叫号码。租看一本连环画,需要一两分钱,书店靠墙角处,用木板加砖头,搭着一条简易的长凳,租来一本连环画,就可以窝在那矮矮的椅子上看半天,还可以叫上两个小伙伴,在旁边蹭看。我不少的钢镚儿,就花费在连环画上,看了《神笔马良》《半夜鸡叫》《阿凡提》《猴子捞月亮》《牛郎织女》,以及《三国演义》《西游记》系列……

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的家里,当然也有连环画。在互相串门中,若是遇到了,就会赖在人家家里看半天。连环画就像磁铁,把我深深吸引住。在我看来,当时的娱乐,排在第一位的是看电影,而排在第二位的,当属看连环画了。而连环画比不上电影,也仅仅差在没有声、光而已。

读中学时,爱看的连环画有《青松岭》《延安的种子》《艳阳天》《渔岛怒潮》《海岛女民兵》等。后来,我考上大学,有一次看连环画,有人就嘲笑我,都是大学生了,还是读中文系的,竟然还爱看那小玩意儿?尴尬之余,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我不太敢在人多的地方看连环画。

大学毕业后,我到一所离老家小镇十多里外的中学教书。每次到市里开教研会,都会顺道去全市最大的新华书店淘书。那时候,教书、阅读、写作,成为生活主轴。我的睡眠质量不太好,经常睡前还两眼炯炯有神,只好看书催眠。可是,躺在床上看大部头的名著,很累人。后来,拿了一本连环画来看,觉得袖珍一册,轻盈在手,很清爽,就有点“上瘾”了。

于是,我不顾别人的目光,又买来了众多连环画。所买的连环画,半为消遣,半为钻研,大体是改编自世界名著的连环画,或是获得全国短篇小说奖的连环画,像巴尔扎克的《幻灭》《高老头》、莫里哀的《伪君子》、屠格涅夫的《父与子》、莎士比亚的《雅典的泰门》《奥瑟罗》、莫泊桑的《项链》、普希金的《驿站长》、茨威格的《囚徒》、阿城的《棋王》和航鹰的《明姑娘》等。我想借此找找写作的灵感,看连环画,情节和人物就变得更为直观,可以再次“温习”原著的场景,加深原有的印象。哪怕是“二次的浅阅读”,也是有益的。

一个人的文学滋养,要靠各方面的浸润。看连环画,也属于这“浸润”的一部分。很快,我的第一篇散文《讨小海的小姑娘》在报纸登出。而这其中的助力,亦有看连环画带来的直接效应。烛头有光,全靠底蜡。创作是烛光,阅读是底蜡。此生钟情连环画,庆幸与文学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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