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泉州,这座城市给我的感觉是“既快又慢”。在这里,既能感受到都市发展所具有的快节奏氛围,同时又能够享受到有烟火气的慢节奏生活,两种看似矛盾的“节奏”在这座城市里“交融”,却又形成了很和谐的“旋律”,也让这座城市显得更富有魅力,让人身处其中,既惬意又舒服。
在我看来,如同一座城市带有的独特“矛盾感”,有时会让人感到惊喜一样,古典乐的魅力,有时也能被“矛盾感”所激发出来。12年前,我与一群青年爱乐者共同组成一支乐团,通过尝试,我们寻找到了“打开”古典音乐的一些新方式。当“青年”遇上“古典”,这对矛盾的组合在“碰撞”之后,的确让人收获不少惊喜与火花,因为青年身上有一种“什么都敢演、什么都敢玩”的特质,这无形之中会给看似“沉闷”的古典乐曲带来一些新鲜的活力。例如我们在演奏古典交响乐时,并不会那么循规蹈矩,反而有时会选择比较先锋的演奏方式,或者在演奏时融入一些有趣的“剧情”。举个例子,乐团在演奏贝多芬马拉松的第二场时,负责贝多芬《第三交响曲》第四乐章的圆号手,从演奏大厅的二楼突然出现,以边走边吹的方式演绎乐曲,同时其前后还分别跟着两名扮演提灯的随从,由此让观众们直观感受到乐曲中想要表达的拿破仑加冕时的荒诞场景。
虽然很多音乐家和他们的作品在长时间的发展和沉淀中,都形成了他们的故事,但是音乐表达的却是一种主观感受。我认为,对音乐的感受,是不该被单纯定义的,这不仅是因为在听同一首曲目演奏时,每个听众往往会产生不同的感受与理解,即便是同一个人,在处于不同的情境和心情中,也会对同一段音乐产生不一样的感受,也就是说,在音乐的世界里,没有“标准答案”。
有人觉得古典乐是难懂的音乐,只有内行的人才听得懂。但我觉得,古典乐并不难懂,平时不必刻意抗拒、回避古典乐,也别先入为主地认为其晦涩难懂。因为古典乐与其他音乐形式是一样的,可以任由每一位听众去“定义”和解读。听古典音乐,实际上没有任何门槛,只要你不去限制自己的想象力,尝试去接触、聆听一些古典乐,就像听流行音乐一样,遵从自己的耳朵与内心,只要喜欢,觉得好听就行。在探索的过程中,你就会慢慢发现,从古典乐的旋律中也可以听到你想听到的东西,它也可以去表达出你内心的一些情感。在我看来,不管是古典乐迷,还是演奏者,又或是想要接触但迟迟未开始的探索者,都不妨以轻松的态度去面对古典乐,这样往往会收获更多更好的体验感受。
□本期执行:本报记者 陈士奇 通讯员 龚书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