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脍炙人口的科普诗歌《植物妈妈有办法》中,作者用拟人手法,分别讲述了蒲公英、苍耳和豆荚借助风、动物皮毛和阳光,将植物种子传播到更远的地方,从而完成了生命的创造和新生。特别是蒲公英,相信它在很多人的童年中都留下了难忘的回忆。蒲公英生长在山坡草地,沟渠路边,春天开花,花呈球形,状如灯笼。到了秋冬季节交替,蒲公英的整个花冠由黄变白了,只要有风吹过,其种子都会义无反顾地乘着“降落伞”离开母体,奔向新的栖息地。
“我不相信,没有种子,植物还能发芽。我对种子怀有极大的信念。这份信念使我坚信:你若有颗种子,便能期待奇迹。”美国博物学家亨利·戴维·梭罗对植物种子的歌颂,既让我们看到自然界中植物种子的力量,也在告诫我们这些奋斗者,只要埋下希望的种子,用勤奋和汗水去浇灌它,那么你也能收获成功的喜悦。1845年,梭罗在瓦尔登湖畔隐居两年,自耕自食,体验简朴和接近自然的生活,以此为题材写成的长篇散文《瓦尔登湖》,成为超验主义经典作品。
梭罗以隐居湖畔和多次远足的体验写下了无数动人的作品,奠定了其关怀自然并具个体生命体验的文体风格,对美国自然文学写作产生了颇为深远的影响。《种子的信仰》是梭罗《瓦尔登湖》姊妹篇,包括《种子的传播》《种子的生命力》等五十八章以及《野果》等梭罗其他晚期博物志作品。梭罗将诗意的哲思融入寻找森林语言的探索中,以专注热忱的方式描述了植物通过种子传播得以生态演替的过程,探讨了作为生命载体的种子在自然界中如何借助风、水、动物以实现自我的培育,是引领自然文学阅读体验新方向的经典作品。
梭罗让我们深信,每天都是一个全新的季节。本书原稿创作于十九世纪五六十年代,至今,已过去了一百七十余年。在本书的字里行间,我们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梭罗对大自然的热爱,观察大自然的细心和文笔的优美。譬如他在《种子的传播》中写道:“众所周知,凤仙花果荚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像手枪一样迸出种子,突然而有力,以至于令人有些惊诧,即便你已有预期。它们像射击一样射出种子。我带它们回家时,这些家伙甚至在我的帽子里爆炸。”在梭罗这些有关种子的作品中,可爱的段落总是那些深厚的文学素养涌入科学之海的文字。读这些文字时,我们能够体会到梭罗同大地相遇时的精确与优雅。
本书盛赞自然的繁衍、富饶和相济相生,鼓励大家要增加对自然的了解。其与孔夫子“多识鸟兽之名”、提倡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劝诫具有异曲同工之处。“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梭罗代表的是一种精神,而并非仅仅是一种生活态度。梭罗离世后,有朋友哀叹:“这个国家还不知道,或未曾察觉,它失去了一个多么伟大的儿子。”让我们如梭罗期待的那样,在人生的旅途中撒下种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