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9日,2021届高考“最后一战”。我和孩子妈妈手捧一束盛放的向日葵站在五中考场外。记得阳光正好,一如爱笑的丫头一路雀跃奔跑的倔强傲娇。
时间如白驹过隙,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浓了岁月的情。2009年9月,丫头入读晋光小学,上下学需要穿过曾经石板叮咚的桂坛巷。每一次,我总能从观后镜瞥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五中的校门,从远及近,又依依不舍从近到远。就这么载着丫头穿梭了整整6年时光。想着,或许那时候桂坛老校就早早印入了丫头的心里吧。时光匆匆,6年后,丫头小学毕业了。依然记得鲤城公办初中电脑派位那天,报喜的电话接踵而来:“太棒了,你家安雯派位到五中啦”……丫头一脸的淡定,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读哪里?家庭会议后,毅然选择了五中。就这样,我们愉快地开启了三年桂坛老巷的“新长征”。不同的是父母和小电驴被“下岗”了,170厘米的高个、桀骜的丫头踩着山地车,坚持独自风里雨里穿梭,如一道闪电。始终放心不下,我和孩子妈妈骑着“小黄人”偷偷跟在后面踩了一个月。最终,放手了,一是累得不行,二是跟不上。桂坛初中,丫头如鱼得水快乐奔跑:班长、大队长、首届汉听大赛最佳人气奖、泉州市中学生钢琴比赛一等奖……“老顽童”爸爸全力助跑:组建家委会、定时组织亲子互动、每学期坚持组织一次师生家长集体外出采风……带着专业设备,一路航拍记录着孩子们快乐的童年。此外,我们坚持兑现带着丫头走遍千山万水的诺言,定期请假远足,一年一本作文集填满成长的快乐记忆。某年12月初我涌起冲动,想带着丫头去东北看第一场雪、去童话雪乡冲浪,向班主任吴连标老师请假时,吴老师似乎比我还激动,“去啊,就是得多带孩子出去走走”。幸遇良师,甚是温暖,回来后的期末考,丫头争气地考了班级第一。初二伊始,我受邀作为家长代表,为所有新初一家长谈教育心得时,我说:“当五中的校服穿在身上,名校的光辉会自然映照在心里。努力唤醒每个孩子的生命自觉和内驱力,独立自信、阳光大气,那父母的教育就成功了一半。”台下掌声雷动。
后来的后来,一切继续着自然而然。丫头中考前参加五中自主招生,第二天接到录取通知;中考拿下甲等贤銮奖;三年高中,入选理趣班、选专业、填志愿、坚持夜跑。丫头保持阳光自信、努力且自律。
2021年高考,由于遭遇语文“滑铁卢”,丫头与北大临床医学失之交臂,放下从医的执念,选择了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提交志愿时,没忘记跟我谈判强强加上“每个月得加500生活费以慰藉”的“不平等条约”,让人忍俊不禁。开学的时候,一大家子一起在天安门前拍下“全家福”。国庆前后的北京逢最美的季节,将满未满,一切都是刚刚好。
日子仿佛慢了下来。思念丫头的时候,我们会时常散步于穿梭了9年的桂坛老巷,看看以前匆匆来不及细看的熟悉的校门,吃一碗五中门口甜甜的四果汤,遇见巷子角落阳光下艳丽的三角梅,还有骑着电动车忙碌穿梭的家长,以及坐在巷子口石墩上纳凉的慈祥的阿婆,和煦且温暖。
一切看似漫不经心,一切又像是水到渠成。
祝福每一位为梦想努力奔跑的孩子!
(黄海波,机关干部、泉州五中2021届理趣班家委会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