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这一杯窖藏的醇酒,将沉积一天的忙碌与燥热一消而散。”时光匆匆,从弹指间穿过。人们为了生活学习琐事在外奔波忙碌,逐渐遗忘了故乡一角的黄昏与人儿。
印象中,故乡的黄昏是轻柔的。它像斑斓的油画,鲜艳活泼;像靓丽的姑娘,温柔大方;像满溢的蜜罐,香甜可口。瞧一眼,嗅一下,尝一口,幸福感涌上心头!
走在树林间,轻风带着浓浓的凉意,拂过发梢,吹动树叶沙沙地响,树影婆娑,光透过叶缝,斑驳地投在铺满落叶的大地上。树顶上像是镶满了小金子,格外亮眼。
走在海边,踩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站在礁石上远眺,半轮落日悬挂在海面上,半轮似乎被海水吞噬了。天边尽是稻麦黄色、香芋紫色、草莓粉色,多种颜色杂糅在一块儿,好似打翻了油彩。落日和黄昏倒映在海面上,水天相接,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一阵狂躁的海风猛烈吹来,我还未来得及寻觅黄昏的味道,它早就迫不及待地充盈着我的鼻腔。波涛滚滚而来,拍击着岸上的礁石,冲刷着岸边的细沙。海面上漂浮着几艘渔船,船上站着几位身材高大魁梧的渔民,他们迎风站在船侧,等待着最后的收网。船帆迎风飘扬,船身徐徐移动。渐渐地,黄昏晕染了半边天空,倒映在粼粼的水面上,照在渔民们收网时那黝黑幸福的脸上。
走在小城镇上,车辆来来往往,行人川流不息。此时正是放学之时,校门口站着等待孩子的父母,他们东张西望,抑或是紧紧盯着校门口奔出来的孩子们,生怕错过。只见他们牢牢地牵着小手,向那脸上洋溢童真笑容的孩子们打听着今日琐事,并耐心地倾听着。菜市场里,婆婆们吆喝着,大叔们叫卖着。黄昏的微光映在他们长着皱纹的脸上,照在滴着水珠的白菜上,铺在摊子的油菜上,就好似铺上一层金黄色的薄膜。顾客们提着大袋小袋,穿梭在菜市场的小巷里,各摊子前零星地站着几位顾客,他们或是在挑菜,或是在结账,或是与摊主拌个嘴砍个价。有些孩子坐在车的后座上,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吃着烤肠,晃着双腿等待母亲买菜回来。提前卖光的摊主挑着空担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踏上了回家的路。整个小镇好不热闹!黄昏犹如一幅柔和的油画,晕染且照亮了整个小镇。
故乡的黄昏不是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不是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不是白居易的“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于我而言,故乡的黄昏,是独特的,是无可比拟的。我喜欢于铺满落叶的小径上漫步,喜欢在海边享受着整片天空带来的视觉盛宴,喜欢悠闲地走在人行道上看着人来人往。
故乡的黄昏呵,一年四季都给人带来不同的美感!故乡的黄昏呵,总能让身处他乡的人儿时常想起!
(作者系泉州师范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2022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