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巷驿
笔下墨飞,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开元寺耸立依旧颜,东西双塔绘千年古桑树,四海游客皆佑安祈福,开元寺也静谧在夕阳下看一对祖孙念寺情。
抬头是春,拂过是秋。“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的景致赫然显现了。清晨鸟鸣,我与祖父逛泉州开元寺,我肩上背着写生小画板,左手提着装水墨颜料的箱子,右手又搀扶着祖父,我们一步一步穿过络绎不绝的西街,跨过开元寺斑驳古旧的门槛,走在朴素大方的游廊上,听着脚下木板的咯吱声,看着从四面八方前来的游客,祈求全家安康,风调雨顺。
大殿门前,两座怒目金刚四目相对;拜亭檐下,几只深棕鸟雀千啭不绝;石板路旁,四簇翠草红花争奇斗艳;法师院后,一穴放生池塘鱼蛙嬉游。“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盛景第一次身临其境,定格在了脑海中。
我与祖父相视一笑,他引路我随之,来到大雄宝殿后侧,站在高处,透过围墙,仍可窥见千年桑树沧桑的身躯。起初我不解,为何祖父会带我观看这棵无奇老树?后来祖父解释道:“这棵不是普通的树,而是棵饱经锤炼的千年老桑树,历经风雨磨难都未衰。如今三树同根,犹如一朵怒放的花,向着北、东、南三个方向延伸去,一年四季,郁郁葱葱。”我恍然大悟,望着这棵老桑树,眼里充满敬服。
路经大雄宝殿,那天正好是开元寺最热闹的一天,香客前来虔诚祈愿纳福,供花果香烛与法师诵经焚香,好壮观。
我们继续徒步向前,走到东塔下时,找了石椅便坐下,拿出工具开始画着。祖父坚定有力地画着,青筋毕露的瘦削手上紧握着笔,飞快地飞舞着,有时用力勾勒,有时工笔细描,或勾、或点、或扫,不断变化。清风在他眼里歌唱,他将眼前好景象尽收于素笺之中,层次分明。在祖父的画里,东西双塔不只是奇观建筑,更是陪伴他长大的“老兄弟”。祖父说,书上记录了东西塔是如何度过劫难,扛起七八级地震依旧安然无恙,巍巍屹立。我痴痴望着祖父,一会儿又仰望东西塔,它巍然耸立在寺中引无数游客称赞,因雕镂精美,这古香古色的建筑扬誉海宇。
昂然回首后,眼前是无边的繁杂,日落时没有焦点的寂静,抬头望望已被落日染红的天空,夕阳时没有无杂的纯美。对孙辈的寄托,对东西塔的独特记忆会永远封锁在开元寺。
这对东西塔伴着升起的太阳,担起泉州非遗的重任,也承载着祖孙的情分。
(作者系泉州六中初三年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