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20日,是我在南安省新卫生院当志愿者的第一天。我是一名口腔门诊护士,也是南安市红十字文化宣传志愿服务队成员。虽然参加过不少志愿活动,但是前一天晚上,我的心情依然十分忐忑,一夜辗转反侧,因为不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到哪个岗位,也担心自己能否胜任。
凌晨2点40分起床,3点10分出发,4点准时到达医院。我以为我算是早到的了,结果我所在医院的医护人员、志愿者都已经提前到齐,没有人姗姗来迟。吃完早餐,我和其他7名同事被队长领上了“战场”。
5点前,我们到达核酸采集点。那天我负责的是封管、消毒、上报等后勤工作。在可以稍稍喘口气的短暂时间里,手机群里,我看见其他的小伙伴也已经在一线展开核酸采集工作。
没到现场前,我有几分焦虑;可真正到了现场之后,看到忙忙碌碌的那么多“战友”,心里的恐惧瞬间就荡然无存了。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经历了这次疫情的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核酸检测工作,还有的在过去的两年里也经历了无数轮核酸检测工作,不然此刻也不会从容地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了他们,看着井井有条的现场,我很自然地就融入了,没有一丝杂念。现场的医护人员都很照顾我们,一直和我们强调要做好自身防护,让我们累了就先休息,虽然现场工作繁多,但是因为有了相互的支持和帮助,让我感受到了拧成一股绳一起奋战的力量。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足够让我们彼此信赖。
3月22日,又是新一轮的核酸检测。同样是凌晨3点出门,我得先将儿子安顿好,带上他的作业与行李,送去暂放在她大姨家里。但是,读小学二年级的儿子突然无法理解,号啕大哭,说为什么爸爸妈妈刚回来一天又要走,都不能留下来陪他,还得半夜去上班?他各种抱怨,我和他爸爸各种软硬兼施。儿子双眼哭得红肿,虽然还是不太开心,但也只能接受事实。幸好还有跟他同样情况的表姐表妹一起做伴,儿子最终也安心地去了大姨家。
身为父母,儿子从不理解到懵懵接受,从电梯口难舍的拥抱到按照约定下午1点准时给我打电话;身为子女,父母虽然不会干预并且尊重我们的决定,但从母亲每晚都要发发视频、打打电话,也能知晓他们心里的各种担忧;身为医护人员,刚好能够被需要,贡献自己的一点点力量,我真的找不到理由拒绝。我安慰儿子,爸爸妈妈在做着必须做的事,而且这件事情不会因为你是否委屈而有任何改变;我宽慰母亲,这两年,您的大女儿、大女婿随时待命参与抗疫,您的小女儿、小女婿为什么不可以?全省各地的医护人员都来支援我们,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疫情下,正是许多人的无私奉献,才换来了大家的健康和安宁。我们只是很微小的一份子,但是点滴的微薄力量终会汇聚成巨大的能量,一起战胜疫情。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