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埃尔诺(1940年—)是法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她起初在中学任教,后来在法国远程教育中心工作,退休后继续写作。其作品《一个男人的位置》曾获1984年法国勒诺多文学奖,《悠悠岁月》曾获2008年法国杜拉斯文学奖。迄今为止,她共出版二十余种作品,被译成十几种语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她还获过“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奖”(2017年)、西班牙“福门托尔文学奖”(2019年)、“伍尔特欧洲文学奖”(2021年)等。
10月6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2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法国女作家安妮·埃尔诺。瑞典文学院的新闻公报说,埃尔诺“以勇气和临床医生般的敏锐揭示了个人记忆的根源、隔阂和集体约束”;在写作中,她“始终如一地从不同角度审视在性别、语言和阶层方面存在巨大差异的生活”。
“诺奖”公布前,埃尔诺就在今年的赔率榜上排名第三;而在国内,多家媒体也报道了几位中国作家在赔率榜上的排名情况,并做了相关的预测。据悉,赔率榜单上的中国作家有残雪、阎连科和余华,同去年一样是夺奖热门。其中残雪居于第25位,阎连科居于第32位,余华居于第39位;去年他们分别为第13位、第25位与第37位……
除了报道中国这几位作家是夺奖热门外,文化媒体还找出了他们可能获奖的条件。残雪被誉为“中国的卡夫卡”,自1985年第一次发表小说开始,残雪的作品数十年如一日地坚守先锋文学特色。她的长篇小说《最后的情人》(英文版)获得美国最佳翻译小说奖。今年8月,残雪刚刚出版最新短篇小说集《西双版纳的女神》。在去年,残雪谈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可能性时曾表示,“我自己认为希望不大,因为火候还不到。”阎连科自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以来,其小说《黄金洞》《受活》《日熄》等作品曾先后获鲁迅文学奖、捷克卡夫卡文学奖等奖项。他的作品被译为30多种语言,出版外文作品100多部。余华在国内有着极高的人气,其作品《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深受读者喜爱;今年9月,余华的《兄弟》获俄罗斯文学大奖“亚斯纳亚·波利亚纳文学奖”……
十年前,作家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曾经引起国内文坛的兴奋与狂欢。这些年来,每当诺贝尔文学奖揭晓前后,我们的文化媒体也密切关注和讨论这个令世人关注的世界级文学奖项。这些报道、讨论涉及方方面面,但更多的还是关心中国作家何时再能摘得“诺奖”桂冠。国内文学界、作家还有读者,对“诺奖”还是抱着一种比较复杂的心理,甚至可以说,不少人对“诺奖”积累了很深的情结。这些复杂的文化情绪,有焦虑、有期盼、有自信,也有失望……这些心态也许并不难理解,这是渴望世界对中国文学以及中国作家的认同,希望中国作家及其作品能够融入世界文学的发展潮流,对世界文学的发展作出贡献。
这几年,在我们国内的文学发展中,虽然有因为某位作家的独特的文学成就便发出“某某作家是中国离诺贝尔文学奖最近的作家”这样颇有热情、信心的预言,但大多数的中国作家、评论家和读者对“诺奖”的态度,是越来越理性、冷静和客观了。毕竟,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奖标准、价值体系乃至评奖流程,仍然要受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比如文学土壤的差异、作品翻译的问题,还有世界文学风向的因素等等。
出身社会底层又凭借自身努力飞跃阶层的人生经历,让法国女作家安妮·埃尔诺的文学创作密切关注底层人群。安妮·埃尔诺就曾这样说,一名小说家的天职,就是讲述事实,表现那些从未有发言权的底层人群的生活情景是她应尽的义务,这也是安妮·埃尔诺获得“诺奖”的重要原因之一。
安妮·埃尔诺获得“诺奖”后,国内就有作家、评论家认为,中国处在大变革当中,现实生活丰富多彩,可以创作出特别好的作品,中国作家想在“诺奖”领域梅开二度,具有现实文学指向意义的创作理念很重要;而无论是从文学叙述的技巧、叙述的角度、叙述的心态,还是对生活独立性的理解上,安妮·埃尔诺的创作方法论都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