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夏天,满世界的绿,连日下雨让人容易多愁善感,也容易使人回想曾经端午的趣事。
端午节前的几天,农村大妈大婶就开始准备包粽子,先把糯米浸水几个小时,清洗粽叶、准备食材……过去农村家里人口多,包粽子基本都要准备六七斤的糯米,粽子的佐料则相对简单,无非就是黑豆或者绿豆、比较肥的五花肉,生活条件好的再加点海蛎干、鹌鹑蛋等等。包粽子时,邻里之间经常互相串门,大妈大婶们相互帮衬,东家包完就帮西家,包好的粽子先放一些到大铁锅里炖,没包好的继续;孩子们有时也凑热闹,守在灶台前,一边帮着添柴火,一边流口水。那时候,大人们包粽子时,往往还会顺手包一些长菱角形的粽子,我们这里叫“牛角粽”——它既是可以食用的粽子,也可以充当孩子们的“玩具”,小时候的我们提着“牛角粽”到处玩,也是端午节里一段快乐的回忆。玩累了,或者在校课间休息时,再把粽子拿出来吃,互相交换着吃,吃粽子没有水喝,更别提什么饮料了,但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美滋滋的。
端午节前后,田野里正是稻穗“怀孕”时,地瓜芋头等五谷也需要追肥除草,农人们需要到好几里远的田地除草追肥,大家常常是带上几个粽子、凉开水作为午餐,粽子则是充当了干粮的角色。馋嘴的孩子们有时因为粽子的诱惑,甚至会主动提出一起帮忙干农活。
就这样,包粽子,煮粽子,吃粽子,在物质比较匮乏的年代里,一道简单的美食成了传统节日的主角。全村人因为端午的缘故,围着粽子忙活了好几天,也开心了好几天,并不觉得单调。如今,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迁,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街上随时都可以买到可口芳香的粽子,年青一代可能也不怎么留意包粽子的事情了,倒是对粽子的风味口感越来越讲究。不过在我看来,记忆中的美味,更多的是村里人一起包粽子、一起过端午的那种热闹的感觉、那种烟火味,那份“粽”情“粽”义,是最正宗的端午记忆。
虽然现今有专门包粽子的家庭作坊或食品公司,他们包出来的粽子是更香更可口,但为了唤回童年的味道、母亲的味道、传统的味道,我建议大家都动起手来,家人、邻里一起包的粽子,吃起来更热闹,让我们的端午过得更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