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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秋语
□曾剑青
(CFP图)

季节的舞台上,秋迈着轻盈的步伐,不知不觉竟成了大地上的主角。这个季节里的那些浪漫美妙、静谧幽远的时光,一如序章在故乡的土地上铺展开来……

秋日晨曦,柔和的阳光斜照在水波不兴的湖面上,微澜轻轻泛起阵阵涟漪,金黄雀跃着,是那光滑柔顺的绸缎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晨光美得让人惊艳,美得让人赞叹,就坐在这湖边吧,看着,沉醉着,便有了诗情画意,刘禹锡有诗:“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湖畔芦苇自在摇曳,风中翩翩起舞,一起朝着水的方向微微弯着身躯,敞亮的天空因有了这些银白的精灵而变得空灵而透明,澄澈而坦荡。“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这样的季节表达对爱情的憧憬,对恋人的眷恋,表达这最美的遇见,温柔而优雅的画卷掠过眼前。

小时候,我喜欢去湖岸边将芦苇秆拔起,是那种带絮的,散开的,就像夜空里的烟花,一秆,两秆,三秆……汇聚成簇成丛。我们将芦苇秆扛放在肩膀上,踏着音乐的节拍,那开花了的芦苇秆也跟着晃着、摇着、雀跃着,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却从来不会被折断,一路上因有之相伴同行而变得欢心满满。那精致的小小米粒般的花,映着光,晶莹而迷人。父亲早已将去年插花的花瓶洗得干干净净,拂去灰尘的花瓶泛着淡淡的青瓷光芒,以亮丽的身姿、盈盈笑意迎接新主人的到来。

“你们还真懂父亲呀!”望着我们手中的芦苇花,父亲似乎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少年的我们并不知道父亲为何高兴,只知道每年的秋天他总是拔些芦苇花回来插在花瓶上。今年不一样,是我们携带而来的。

“对了,将它们插在花瓶子里吧!”我建议着,因为之前父亲也一直这样做。

“有了芦苇花,家里似乎有了灵气!”父亲按捺不住常年来对芦苇秆的欢喜。

多少年过去了,我现在依然保持着这种习惯与做法,在芦苇花盛开的秋天时节,家里总少不了这美丽的一幕幕,这富有灵性的一天天,这充满惬意的一年年。家乡秋天诗意般的言语常常相伴耳旁,家乡秋天画卷般的景色常常一路同行。

路再远,也忘不了家乡这一帧帧秋意浓浓的丹青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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